外就有一个地铁站,我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我脑中有一个朦胧的想法,离事实真相只有一线之隔,可它就像一条湿滑的游鱼,越想抓牢它就越是抓不住。我下意识地向alice家赶去,似乎谜底就在那里,赶到那一切都会有了答案。
徐利新的尸体怎么会出现我家的壁炉里,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如果那尸体真地是徐利新,那和我通话的人又是谁?艾威呢,艾威又到了哪里?
那个女孩子就是一年前被值勤的警察撞死的华人女孩,可她与整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找上我,难道她一早知道会遇见这个撞死她的警察吗?
现在我该怎么办,不论如何警察是在我家发现了尸体,现在警车又出事了,我就算跳进泰晤士河也只会越洗越脏。
我到底该怎么办,这世上真有天理吗?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君子,但起码也是老实本分,从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可倒霉的事总是找上我,如今还沦落成杀人潜逃犯。我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恶梦。结果任由我把自己的脸打得红肿起来,除了疼痛提醒我这是现实外,什么也没发生。
车厢里的乘客看了我这个样子,都以为我精神不正常,纷纷向四周散开。我心里一阵苦笑,连自己都认为自己不正常了。
来到alice家门前,路上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了。我本想敲门,可又担心会吵醒了周围的邻居。于是我转到了后院,见到院墙不高,左脚在墙上一蹬,两手在墙上一撑就蹿上墙头。翻进后院正好发现有扇窗户没有关紧,我轻轻撬开窗户爬进了房间。“谁,谁在下面?”alice听到声音,在房间里高声用英文问道。
我走到她的房间外面轻声道:“alice,你别害怕,是我!”
“ken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alice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惊慌。
我心里立即觉得不妥,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alice正躺在床上,手肘上腿上有数处都绑着绷带,还有些地方贴着创可贴。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耳中如同有轰雷闪过,浑身酸软,右手颤动着指向她道:“你,你,你”却因为喉头一时梗住了,怎么也说不下去。
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几乎都考虑明白了,不过还有几处细节却没能想得仔细。但我越是清楚就越是难受。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是个傻瓜!来到这里之前,我想了千千万万个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人啊,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受到打击;总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
我定定地望着alice,不知站了多久。心中说不出地愤怒c伤痛c不解还有恐惧。最后所有的这些情绪凝在一起,化成一只巨拳,狠狠地打在了我的心上,将我击倒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只觉得两股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流到了口中,那滋味是如此地苦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声音如此地嘶哑c阴森,浑然不似从我自己的口中传出的。
就在这时,alice忽然翻身扑在了床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中充满了委屈c痛苦和伤心。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有些糊涂了,难道我推测的都是胡思乱想的?对,alice是个单纯c善良的女孩子,这么残忍的事怎么可能是她做的呢?我应该把话讲清楚,听听她怎么说,可不能冤枉了人家!
想到这儿,我站了起来道:“alice,你别哭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听了我的话,alice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心软了下来,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别哭了,我不该对你这么凶。别哭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alice忽然抬起头来,她手中正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那一瞬间,我的双眼便被这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