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魔族而鼎盛,也因他镇压魔族而衰弱。没有了敌人,再坚固的城墙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阳城本就是悬与人族世界之外的一座荒凉的孤城,没有了防御魔族的必要,连向来规矩严苛的大宁朝,也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一个纳月境的城主来管辖此地。
雪上加霜的是,因魔族魔气的长期渗入,灵气渐散,不但天材地宝一样也无,居住此地久了,连寿命都会慢慢减少。商路基本断绝,本地修士大户也借助传送阵逃离,旅客更是寥寥,以致昔日天下瞩目的边城渐渐荒破,要不是还有可供孩童洗髓之用的变异魔种草,吸引众修士,阳城早已断绝了生机。
可魔种草洗髓效用寥寥又需要七年的时间供它成熟,除了价钱低廉无一优势,有身份的世家懒得废那么多功夫来赚这一笔小钱,有实力的修士又根本出不起昂贵的传送费用。恶性循环下,也只有离阳城最近的永华县县内的小家族小宗门,眼馋赚这笔灵石愿意接手,每七年凑一个小小商队,穿越茫茫林海来收取魔种草。这种行为谈不上给阳城带来多大的发展,相反这些自恃武力的修士还给阳城的居民带来许许多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阳城里的居民虽谈不上熟络,但个个相识,安扶生这一张生面孔一出现,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在加上莫以然为他准备的这一身低调却隐透着尊贵气息的衣袍,以及安扶生这充满劲力的一脚,青衣大汉哪还不晓得这贱妇求上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说不得还是一位修士大老爷,而他不过是仗着蛮力做些偷鸡摸狗的小混混罢了。
看着安扶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青衣大汉心肝上下颠倒,连带着脸上的伤疤都止不住的抖动,面色变幻不定。他贪恋美色是不假,但还不想把命给搭上去,可这件事他做不了主,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帮凶,他要的只是那贱妇的身子,而雇佣他的人要的是那小娘子的命!那妇人被安扶生保了他还能给那人一个交代,若是连这小娘子青衣大汉一个冷哆嗦,不敢想象自己差事办砸之后的下场。
安扶生直往前行,逐渐逼近青衣大汉,那张冰冷得几乎面瘫的脸,在青衣大汉眼中便是要杀人的预兆,他双腿一软,再也不敢想那些有的没的,刚要跪下大喊‘公子饶命’,安扶生就已经和他擦身而过。
青衣大汉一愣,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挡住了安扶生的路,安扶生根本没有打算护佑那对可怜的母女。青衣大汉心头一松,快若虎狼般狞笑着扑上前去,一手揪住跪在地板上母女二人的头发,拖着这对贱人从客栈的后门溜去。
“公子,公子!”妇人犹如将死的蟒蛇般扭动着腰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公子,妾身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一定会”
青衣大汉一拳打在妇人的太阳穴上,又随手给了另一个‘嗯嗯啊啊’叫个不停,还敢冲上来咬自己的小哑巴娘子一巴掌,生怕这贱妇凄绝的求救让安扶生回心转意,封住了二人之口后,更加用力地拖拽着两个女人,像是拖着两个破烂的麻皮袋般随意。
客栈中尚在的街坊纷纷不忍的低下头,暗叹这对母女的命苦和李大的狠毒,更怪罪安扶生的无情与冷漠,可他们谁也不敢开口,生怕惹祸上身。
越影回头,纳闷地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主人,以它有限的大脑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于是偷偷摸摸的伸长脖子,准备去隔壁摊上偷包子吃。
可它没偷成,安扶生也没走成,还有对那对母女私暴的李大,三个没道德的家伙一个也逃不了。
撕裂风声和呜咽声的石子,穿过茫茫人海,精准又凶狠地打在两人一马的胸口。
李二不过是个小有气力的凡人,这夹杂着灵力的一击自是躲不过,石子击身白眼一翻,就此昏迷了过去,越影则是聪明得多,千钧一发之际直接躲在了安扶生身后,大有‘我有主人你没有,我有护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