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阳城拿下这穷凶极恶的凶犯。”
千达护卫中最有眼色也是实力最强的千义,猛地一个虎跃,大吼一声,先给安扶生扣上一顶大帽子,便躲在皂衣大汉后念念有词的施法掐诀,炽热的火星刚冒出一点脑袋,安扶生已如同鬼魅般消失,等他再度出现时,那张被千义在心里骂过千百遍的兔儿脸,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卡在他咽喉c如同铁钳的一只手。
谁也没有看清安扶生是如何出手,就像谁也不知道阳光是如何洒向大地。
“饶命,少侠饶”
安扶生渐渐发力,千义瞪直的双眼近乎快破眼眶而出。
他故意放缓了气力,不到最后关头他并不想杀人,因为没有灵力的他处理尸体很麻烦。这是个威慑,兔子教过他。
围观人群倒吸一口气,连千达都忘记了逃跑,呆愣愣的站在原处。
这可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对于基本修士绝迹的阳城来说,可是天顶天的强者,就这样一位大人物被这位神秘少年抓拿在手,宛如鸡崽般轻松,这少年是什么来历?
“住手!”
中期十足的大喝伴随着一道青色飞剑,阴毒地向安扶生心窍袭来,安扶生在飞剑刺破空气一刹那便有所察觉,手腕一翻,那正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的千义脸上的欢喜劲还未退却,青色的飞剑便已穿透了他的腹部,把他牢牢钉死在街角汤面铺前的条石地面上。
鲜艳的血和雪白的面皮形成强烈的对比,卖面娘子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带惊恐却不敢发声。
因为她看清了剑柄上的那个‘柳’字,阳城的城主恰好也姓柳。
“在下阳城柳正,敢问阁下是?”中年无须男子嘴角吊着笑,眼里却透着几分针尖似的厉芒,哪怕心里着实愤怒,也不敢率先出手。
因为这少年的来历和身手实在是太古怪了,刚才这少年瞬袭千义的那一幕,连他都没有看清楚,由不得他不谨慎。一想到此处,柳正就不由得暗骂千达这个蠢货,暗地里把人解决了就是,非要堂堂正正地扯什么皮子,不知道刘老是弥亚教的人么,而且那几位还在城里,半个月后的计划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可柳正不知道千达还真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他纯粹是以为自己老爹色心财心不死,和刘老贩卖年轻貌美的女人赚一笔狠的,而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在他老爹面前显摆显摆本事,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被他逮到了安扶生这条大鱼,只不过这条鱼咬人的本事可不赖。
“筑基后期。”
安扶生没有答话,在心里瞬息间对柳正的实力下了个判断,视线牢牢锁定在柳正身上的几处空门。
像是被一条饿狼舔遍全身的恶寒,从柳正的脚踝向脊椎柱上攀登,柳正面色一变,本就没有多少的耐心在安扶生令人生厌的视线下消磨殆尽,他长袖一挥,指着钉死在地的大汉尸身大喝道:“阁下在阳城当街行凶杀人,眼里莫非没有王法不成!”
王法?安扶生眼里确实没有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一点他并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但有一点他要否认,因为他要还原事实。
“人,不是我杀的。”安扶生终于开口,直视柳正,“是你。”
“胡说八道!”柳正眼神微眯,“明明是你擒住了那可怜的千义,又心肠歹毒的要借刀杀人!”
“我没有借谁的刀,也没有杀人,我抓住他是因为他要杀我。”安扶生认真道。
“哼,若非你十恶不赦,千义又何必替天行道!”柳正站在一片毫无阴云的日光下,声色严厉道,“一个巴掌总是拍不响的你明不明白!”
安扶生沉默了很久,围观人群也跟着沉默了很久。他们很想走,却不敢擅动分毫也动不了分毫,因为在他们身后,阳城守军带着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