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是否是那人?”那肖禹坐在酒馆大厅内,端起手中的茶,无比自然的问了刚刚坐下的拾壹。
“那人?”拾壹眉头一跳一跳,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没有。”拾壹纤细的声音响起,把那声音压低到只有她与那肖禹才听得见,“打草惊蛇了。”
“那十里镖局的人亦是警觉性颇高,不单单是是那镖头如此。”拾壹给自己倒了一杯,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幕。
约莫是半个时辰前还要多上一盏半盏茶。
“如意!如意”
随后又是哄堂大笑。
拾壹和那肖禹走在那如意客栈前,正打量着那门前的联语,忽然听闻在那主楼下的酒馆内传来一阵的喧哗。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迎面而来的正是刚刚接待陈一一等人的那名跑堂。
拾壹侧了侧身,让那牵马的小二把那上一名客人的马匹牵去马厩,“只谈风月,喝酒罢”。
“好勒,二位客官里边有请。这北境的好酒好菜可都在我们这里。”那跑堂的领着二人刚刚到那大厅中。
柜台前陈一行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肖禹耳朵竖起,“那先各自整半个时辰在酒馆碰头。”酒馆内的环境依旧是嘈杂的很,即便是凭借那肖禹的听力也只能听得是模模糊糊的只言片语,但是那话语中的意思可是拿捏到了。
肖禹看着掌柜台前那一行人,当然主要是那负着一杆铁枪的周青森,似乎还感觉到那肩窝上隐隐作痛,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这还不是看不到嘛。”拾壹看着陈一一行人的背影,已经向那二层走去,皆是消失不见,但好消息是起码拾壹他们能看见了那马车中人的背影了,尽管是看不到那面相。
“二位客官。小的就带路到这了。这酒馆里的伙计好生招呼!”那个跑堂的小伙热情得招呼着。
肖禹摆了摆手,打发走了那跑堂的小伙,便与那拾壹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混入了这酒馆之中。
“拾壹,我刚刚听闻见,他们半个时辰后还是在这酒馆中碰头,估计是先要休整一番。”肖禹不动声色的说着一边招呼着这酒馆里头的小二。
这酒馆里的小二倒是勤快的很,肖禹的手还没放下就小跑这过来了“客官来点什么?”那小二脸上也是掐出了个非常标准的商务笑容。
“百里香,两壶,足矣。”肖禹掏出来一枚银币递给了那小二。
那小二接过银币,乐开了花,这百里香只用二十铜便能喝上一壶,剩下的自然就是那小二郎的小费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小二,自然是看的出肖禹等人不想被人打扰,把那百里香快速呈上,又是快速的退走了,也是识相的很。
“那我去一探究竟。这可是个好空当。”拾壹刚刚拿起酒壶,却是又一把放下。
“那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务必小心行事。”那肖禹用手把那泥封一把抹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抬眼再看看对面,那拾壹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酒馆里,仿佛是没有来过一般。
如意客栈。
二层的屋檐上。
一个身着瓦色衣服的身影贴在那客栈的外墙旁,正正是那拾壹。得益与客栈那宽大的角檐,由下而上的看上去却是能刚刚的遮住拾壹那娇小的身子,而远处看来,这朦朦胧胧的雨天是再好不过的掩护色了。
拾壹看着众多的房间还是决定从第一间顺序找起。用雨水沾湿了那手指,贴在那油纸做的窗户上,慢慢的压出一个小洞,恰恰能够一只眼睛看过去,拾壹抬起身子瞄了过去,只有一对老夫妻在打包着行囊,老伴间正在拌口着,显然不是,拾壹摇了摇头,下一间。
第二间,拾壹如法炮制,却是在刚刚戳开一个小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