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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他“啪”的把乱的满天飞的“状纸”拍在桌子上:“我不信。抢田地不参加征兵倒可能是真的,这景安城里多少豪族几百年了都这么干?至于亲近他家豢养私兵,我这个管着家里头账本的都不知道,他们知道个屁?!”     过了好一会他气消减了,卫彦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来,后头跟着何浣尘,把赫连弈往书房里一个隔出来的小房间走去。     小房间墙上光明正大地开了一个洞,顺着台阶下去,道路两边幽幽灯火。     没多远,递交“投名状”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偷吃贪嘴惯了,我暂且不打算理会。可是他--”卫彦指指铁栅栏里面的人,“他本是驻扎在北疆的一个小兵,家中胞弟意外死去回家奔丧,为照料老父亲老母亲得以脱离军队--他半路被你们家人收留,并许以重金,要他留在北边,替你们卖命。”     赫连弈挑眉看他:“片面之词。”     这话他说的力不从心。因为监狱里面的人显然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人说摄政王府的监牢天下一观,刑罚眼花缭乱千奇百怪直让人怀疑人生,现在看来果真不错。那汉子四十上下,裸~露的上身肌肉结实。他身上鞭痕烙印刺伤不少,也不算过分的多,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似乎赫连弈一指头下去就能把人撂倒。汉子肤色黄黑,四肢瘫软在地上,眼窝深陷,嘴唇煞白的就像浑身血液被抽走了一半。     “你对他做什么了?不会是屈打成招了吧?”赫连弈甚至以为是卫彦强叫这人写下他们家的“罪状”了。     卫彦瞥他一眼,让人大开牢门,断断续续喂了那汉子汤水,又强力的掐了他身上几个关键的穴位,眼神涣散的投名人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卫彦叫他重复自己所写的投名状。     赫连弈记忆力不错,能回忆起刚才颇令他印象深刻的一份状纸。措辞一般,简洁得很,要点抓的很紧,甚至列出了诸多证据。状纸上错别字不少,握笔的人显然多年不曾提笔,字迹看上去生硬得很,回想起来倒符合眼前这人的气质。     而清醒过来的人眼神真诚坚定,赫连弈问了他几个细节上的问题,虽然磕磕绊绊,但能理出恰好的逻辑。     一身黑衣的行刑人提着铁桶过来,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黑糊糊黏黏~腻腻,原先还安静理智的投名人立马紧张起来。     卫彦对赫连弈解释道:“这是一种普通的藤草制成的东西,没什么用处,不过能吸人血,泡的时间久了还能种到人的血肉里。”她转过头恐吓牢房里的“犯人”:“你可得说实话,不然现在让你在侯爷面前展示一下这东西的功效。”     “犯人”惊恐起来,求救般看向赫连弈:“草民卑鄙,但此前所说觉悟半句虚言!侯爷信我!侯……侯爷?”     赫连弈皱眉不断摇头:“人我能带走吗?”     卫彦笑了一下,当即派人敲晕了牢里的“犯人”,麻袋一装,准备打包送走:“你可得好好问问他。”她又指了指那散发着恶心味道的药草:“唉,要不要送你一点?”     赫连弈带人离开,原地卫彦捞过来何浣尘的脖子,让他的眼睛跟她的齐平。     “你可得听话,要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让你也尝尝那种草什么味道?”     何浣尘默然不语,卫彦咬了咬他的耳朵,又调笑着说道:“骗你的,我怎么忍心?”她抚摸~他侧脸的手势漫不经心而万分怜惜。     走出阴冷潮~湿的地道,小房间墙上的门洞被里面的人关上。屋子里再次重归寂静,卫彦不再装模作样看她的奏折,把东西往身子一震的何浣尘怀里一塞,坐在旁边看他执笔,在另一纸上写下自己关于朝廷大事的“回答”。     卫彦本来是不放心把朝廷大事交给外人处理的。怀着或许是献宝,或许是糟蹋自己为数不多的虚荣,或许仅仅是对盛誉之下的何浣尘的信任,她会把自己批复过的折子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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