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其貌不扬的布包,里面赫然是一道明黄的绢布。绢布两头包着木轴,明黄艳红深青的丝线在露出的布料上勾勒出龙头的图案。
圣旨。
千万百姓自从摄政王临朝就没有见过的东西。
没有打开它,赫连蓁复又用灰布把它包起来。
“姑姑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赫连弈居高临下的看向赫连蓁。
“不管什么,都是他生前布置下的,只会对付那些有异心的该死之人。你难道怀疑他会戕害你我,戕害百姓?”
赫连蓁言语凌厉,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无害,“相信我,不会拿它做什么你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你知道吗?”
“侄儿不敢。”他近乎温柔而深情的看向那个布包:“姑姑要做什么,侄儿从来没有不听从的。”
至于所谓的该死之人,他无心去想,不必去想。
大风将起,起落无常。
母子二人,一人哼哼唧唧腰酸背痛,一人素布棉衣,如获至宝。
此时还有忠仆二人,交头接耳。
“真走?”
“真走,劝不住哇。”
摄政王府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冯公公和刘管事在卫彦的卧房外嘀嘀咕咕。
“年关可都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听说王爷要出去干什么了吗?”
“没有。只说要带着何公子一起去赶明儿就出发。”
“今早上王爷突然叫了几位大人来府议事,就是忙着尽早出发呢。”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却不是卫彦的屋子,而是隔壁的何浣尘出来了。
“冯公公早,管事早。”
“何公子起了?我这就唤几个勤快的过来。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过来伺候。”
刘管事一走,只剩两人在这一小方天地。
冯公公行了个礼:“公子勤勤恳恳,陪伴王爷左右,有什么不到之处,或是王爷脾气上来了,千万顺着他些。老奴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您言重了。”
“公子就要出行,有什么想要带着的东西,尽管跟老奴提将,不要懒怠麻烦。这出门在外,万事难以周全。”
何浣尘难得沉默。
冯公公奇道:“莫非王爷没跟公子提过这件事?”
他早早醒来,听到王爷要带他出门才露面的。
“王爷怕是忙忘了。这也是下人们的不是,给主子准备东西都这么不上心。要是明日就走,月前就该收拾好了,如今却还没个动静。”
“公公辛苦。”
他见冯公公进卫彦的屋子收拾,转身也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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