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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情绪正在一点点崩坏。

    “大人,何大人”模糊间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僵硬地转过头。来人是他的一个亲信,人是他从新军营里提拔上来的,直接做了二等侍卫。

    周泉憨憨的笑,被日头灼的黝黑的脸上满是质朴:“大人,刚才王爷吩咐下来,这两天您就在府里好好休息,除了要紧的事,其他的就往后推一推。”

    何浣尘慢慢的反应过来,不听话的耳朵跟脑袋好像是过了很长时间才捕捉到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周泉在原地站了一会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家大人有空歇息了却看不出一点高兴。他匆匆跟上去,追到半路还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些文人。他如今才知道书生骂起人来还不如婆娘骂的好听!

    周泉从小混迹在景安,熟悉景安的大街小巷,但是此刻跟着何浣尘走的时候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这条路,连他都不认识。

    天已经擦黑,暮色恍惚间就到了跟前。可是,周泉只能疑惑着焦躁着,终于在向何浣尘请示是不是回王府的时候,看见他家大人停了下来。

    这片地住的都是权贵,何浣尘停下的地方显然是一座大宅子的荒废了的小门。这里杂草丛生,门扉上贴着褪色的对联,门前的台阶上爬着斑驳的苔藓。

    他听见夜里的虫子叫了起来,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印在天上的惨白的月亮。没多犹豫,周泉就要把身上的外袍脱下给何浣尘披上。

    在他眼中,权贵们都是金贵的受不得委屈的,尤其他们大人,风姿卓绝名冠天下,更不能因为一阵夜里的凉风吹病了。何浣尘久久站着,等时间静悄悄的流走,等灯火从远处一簇一簇的燃起,等炊烟都差不多飘尽了。

    这时,周泉看见,何浣尘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不知名的神色。

    他觉不出道不明那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中一紧鼻头一痒,心里空荡荡白茫茫。

    他现在只想劝何浣尘回去。却看见他心中那个无比金贵的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父亲”

    周泉心中一颤,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里居然是丞相府的后门。

    何浣尘一个头重重地磕下去。他的眼睛闭着,像是在感受着从重重门墙中传过来的言语和味道。

    周泉被镇住,木着脸也跪了下去。

    他恍惚记得昌泰二年,他还没入伍,家里的老娘老父亲时常唉声叹气的一件事。他们说何家的孩子不孝,白白让一生清白全族荣光的何家染上了污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就能那样狠心,让养育他十多年的父母不得安度晚年。

    正是那一年,三邱的天灾简直到了残不忍睹的地步—鬻儿卖女,死于荒野的人比比皆是,摄政王不知道听了谁的胡言乱语,竟然以为那不过是“暴民”为他们填不饱的肚子闹心的叫屈,花大力气清剿起义军的残留,动辄军费上千万。清剿完成,灾民早已七零八落,摄政王又开始操心景安的宫殿如此简朴,着力重建。

    那一年,他手握大权,控制氏族,清剿不安分的各方势力,打压后宫中风头正盛的赫连皇后,不,赫连太后。

    那段时间简直是景安权贵地噩梦,没有人敢在朝堂上多说哪怕半个字。

    那时何浣尘已经在王府里待了不短的一段日子,摄政王还正在兴头上,不肯放人回去。有一次摄政王醉酒一一当然醉不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情不好处理掉了自小跟在何浣尘身边的奴才。

    何浣尘当时并不能做什么,但心里脸上总是让人那么不痛快。

    于是摄政王一不做二不休答应了他什么,何浣尘将留在王府的消息就那么传遍了大街小巷。何老爷子气不过,一怒之下跟他儿子断绝了父子关系。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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