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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人不是也被请了来?怎么不见他。”工部尚书齐柏四十岁左右,当年他的主考官就是何靳,算是他的门生。初入官场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六品水部员外郎,再加上一穷二白的身家,不少人看不起他。然而他还是一步步地上来了,从地方到景安,从“下官”到“大人”,以往的日子不再来了,他也再不想回去。

    稍稍放松身子,品一口清茶,他道:“倒是何大人家的小少爷不得了,没声息就做了从二品的官儿。”羡慕,真是羡慕,想他不过比那小子高了一个品级,却足足花了二十多年。这么一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不过谁让人家有王爷宠着呢。

    张启湘赏玩着手中的杯子,杯子也不过是上品的白瓷,却绘的大气,欲摇的荷花,堪堪和杯托上的荷叶融在一起。他府里金的,玉的,象牙的器具,也有名家手笔的瓷杯陶碗,倒不足珍惜了。

    礼部侍郎夏佐坤眉头自始至终微微皱着。“齐大人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怎么会不如一个毛头小子。从二品到正二品,多少人在这条路上折了。”不是他看不起年轻人,他可没有忘了当年小小年纪的何浣尘跟才绝南半天的袁弘之的佳话。对于新上任的同事,他不过是觉得心里堵的慌。你说他明明谦和有礼的跟你打交道,做事偏偏自有章程似的傲慢的不可改逆;你说他明明上任第一天只是观摩下做事流程,办事处的老前辈过去指点,他仔仔细细地听了,末了却把官员行事的不足之处一一指出,说的那位老前辈一愣一愣的。总感觉似曾相识啊想起来了,像王爷!都是不好伺候的!

    “哼。”京兆尹俞可平重重放下茶杯,“摄政王不过是一时兴起,你们倒还都当真了。”这话说的不错,总结摄政王的过去,都会觉得他三分钟热度。修建宫殿,修到一半不干了,白白荒废了景安东郊大片好山好水;批阅奏折,一个月前还认认真真的写几个字,这两天全是鬼画符;说是礼部妄议无能要全部整垮,结果这两天就要找人填补。谁知道从王府后院里跑出去的最后会有什么下场。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何浣尘是自己求着出府的。

    张启湘眼皮都没掀,不是觉得摄政王的心思深不可测或者从后院里出来那位手段如何得了,就是觉得与其费那份力气不如关心他家小妾怎么把他孩子给丢了。

    虽说他不喜欢那个泼辣阴险的婆娘,也不喜欢那个老是脏兮兮的孩子,毕竟血脉相连。可是查着查着,怎么就查到摄政王府了呢!

    四人各怀心思,到了迎来了王府管家刘洋。

    管家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隐约是一叠纸。纸上面还压着一块绿色的牌子。四人心里一紧。

    张启湘笑呵呵迎了上去:“老管家又亲自来了?怎么不叫那些小的替你跑跑腿。”说着就要接过那个托盘。

    刘洋身子一闪,把托盘放在石桌上,对几位大人躬了躬身道:“张大人莫怪,王爷亲自吩咐下来的,要奴才把东西亲自交到诸位大人手里。”说着便把纸张分发下去。

    日头耀耀地升到头顶,茶壶里的茶终于也喝得淡了。

    这次率先来开口的是俞可平,他把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拍:“胡闹!”

    接着是夏佐坤:“王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工部尚书嘴闭得跟蚌壳似的。

    张启湘灌一口凉茶压压惊:“刘管家,这是?”

    刘洋正了正脸色:“王爷亲书,各位大人尊重些。”

    四人又要说话,刘洋领先一步把那块牌子翻开,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字:军权。

    四人俱是一惊。

    “这是王爷的诚意。”几人若有所思,表情各异。

    这是摄政王卫彦改革政治的第一步。是她一生中辉煌与血泪的开始。

    此刻,景安最大的一家风月场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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