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可以放下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薛红绫思索再三终于还是决定让吴落甲继续跟着这个臭道士了。
“什么条件,我告诉你?虽然我生的玉树临风,但你怎么说也是我徒弟的相好,我是他师傅,你可不要异想天开,痴心妄想,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死心吧!”
李天笙一脸惊恐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身体。
薛红绫嘴巴一翘,便说道:“我修炼过一种功法,能让你瞬间忘记自己是一条狗,你信不信?”
“什么?我是人,怎么可能是狗!”
李天笙下意识的回答道。
“诺,你看,你现在不就忘记了?”
薛红绫轻笑道,和她斗嘴,再学个几个百年吧。
“好了好了,你说吧,什么条件。”
李天笙见这丫头伶牙俐齿,犹胜自己这张嘴三分,眼下再说下去也是不讨好,算是认输了。
“每七日要他回一次武场,这是我们薛氏武场的规矩,每隔七日都要清点一下武场内的人数,若是有失踪的,必定会由我爷爷亲自派人追查,你也不想被我爷爷派的人黏上吧。”
李天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再过两日我送他回去一趟,还有什么继续说吧,你们女人反正都是不讲道理的,一个条件说着说着就能变成许多个条件,我都习惯了。”
薛红绫指着李天笙说道:“还有,若是让我发现你害他,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薛红绫慢慢地放下了吴落甲的身体,让他平稳的躺在地面上,美目中满是惋惜,叹了一口气:“蛮呆子,我又失言了,你那么傻,人又那么善良,我想帮你,但是回到了黎县后因为身份,总是不好呆在你身边,这一点你要谅解,总之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李天笙好似想起了什么,被激怒了一般,冷哼一声说道:“什么身份不身份,你若是想呆在他身边,我保证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你们!”
薛红绫摇了摇头,没有理睬李天笙,捡起宝剑。独自一人离开了,一袭绿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哼,女人!”
李天笙没好气的说道,又拿出了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落甲方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浓重的灰尘气息呛入了口鼻。
入眼的瘫倒的长木横挂在半空中,地上零零碎碎的石板难看的凑在一起,一缕阳光从破陋百出的窗口射了进来,铺在身上有些暖和的感觉,还有一个五官精致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个青花瓷破碗,里面装着灰黑色的药汤,正在怯生生地望着他。
“一点儿本事也没有就学人家行侠仗义?活该挨揍!”
门外传来的慵懒的声音深深地刺痛的吴落甲的心,方才双十,正值热血上头,心潮澎湃的年纪,大仇不得报,又无法伸张正义,他这十几年所习得武艺,要之何用?
吴落甲慢慢闭上了双眼,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抽搐着,他的身上绑满了纱布,擦满了药水,稍微动一下就有剧痛。
但是还有一个地方的痛比这有过之而犹不及,他很难过,不过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这份痛就像一把锥子一样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心口,折磨着他的血肉,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没用!
“财入库而不喜,名受诟而不忧。怆万物之愁绪,行大道之沧桑”
小女孩在吴落甲的耳畔怯怯地说着这几句,只可惜他没有那么高的才华,生性愚笨到竟连稚童之语都听不懂。
李天笙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迈过了门槛儿,光亮下依旧是那副嬉笑欠揍的表情。
“方才她所说的这几句取自《宝文将军自序》,也就是大华高宗时期五将之一的奋威将军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