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强的“面具展览会”需要安保设备,这硬又透明的保护层正巧能用上,于是,他就准备与掌柜好好唠唠,唠上个几十两银子的嗑儿。
“你家掌柜何时回来?”他一边轻拍保护层,一边询问大脑袋。
“两位老爷,有什么事吗?小的我可以代为传话。”大脑袋有特有的小作坊卖家的狡黠。
“屁话真多!”强大强还没言语,胖墩儿就怒斥。他还为不能玩面具而憋着气,“你也配代为传话?”
“不配不配”见他生气,大脑袋急忙赔笑,还自我打脸,“不配不配”
他如此这般,两个字:怕死!大脑袋是亲眼目睹过胖墩儿发威的,那屠杀一二百号人的惨绝人寰的场景,让他想起来就想尿尿。
为了让胖墩儿消气,大脑袋还急忙从柜台后拿出一大包花生恭敬奉上。现在,所有的乡民都知道,这位胖大人喜欢吃花生。因此,像大脑袋这类的有心人,就时常备着,以备不时之需。果然,不时之需时,他及时用上了。
见到花生,胖墩儿立时气便消了,就一边笑纳,一边夸赞,“嗯,孺子可教也!”
哄好胖墩儿,便是强大强了,可大脑袋不知这位县令大人的软肋,就只是拍马屁,拍的山响,拍的雷鸣。
强大强不为所动,只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参观神工坊。
神工坊分为两大部分,前面是门面房,后面是院落。院落又分为两重,紧邻门面房的院落,是前院,住人,后院是制作葫芦面具的作坊。
在步入前院后,强大强竟然发现这里冷冷清清的,完全不像是过年的气氛。
“掌柜的家人呢?”他好奇询问。
“掌柜没家人。”大脑袋回答。
没家人?强大强不解,就目视大脑袋,意思是:怎么可能?
大脑袋笑笑,解释:“大老爷是初来乍到,对我们神工坊还不太了解。我家掌柜也是前几年才来到此地开办这家葫芦面具店,自小的我来此,就从没见过掌柜家人。”
“即便没家人,也应该有雇工吧?否则,谁制作面具呢?”强大强见后院也是空落落的,就再问。
“大老爷有所不知,我们这葫芦面具的雇工,都是短工。当葫芦下来时,掌柜就会外出,然后招一批雇工来此。当所有面具制作完工并批卖出去,那些雇工就各自回家。”大脑袋如实禀告,“为啥我们店的面具制作质量高,就是因为掌柜都是从外地雇工。”
“外地?哪儿?”强大强追问。
“这个小的我真不知。小的曾经问过掌柜,却被掌柜恶斥一顿。”大脑袋一副懊恼的神情,似乎还在自责彼时不该多嘴。
“那你们靠这每年卖一次葫芦面具就能够维持生活?”强大强问到这个现实的问题。
“这个,应该可以啊!”大脑袋不太确定的口气,“薄利多销嘛!虽然我们卖的便宜,可卖的多啊!呵呵说实话,小的我也不能肯定,反正掌柜按时付给我月俸,还不低!”
随后,强大强又询问了大脑袋一些话,大脑袋也灵活地回答了。果然是脑袋大的人都聪明,他也尽量说实话,说强大强想知道的话,但还尽量不说掌柜的秘密。
期间,强大强也告知了举办“面具展览会”的事情,并让大脑袋向掌柜转达,希望神工坊积极报名参加。
终于,强大强等不到掌柜了,就起身告辞。
“两位老爷慢走,待掌柜回来后,小的一定禀告。”大脑袋恭送强大强和胖墩儿后,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道:他姥姥的脚,今儿能活着,必须感谢那花生啊!
强大强带着胖墩儿走向下一家。下一家,也是葫芦面具作坊。与神工坊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家店,不但臭名昭著,而且破烂不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