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已经是人满为患,就算带走,也实在是带不了十三个之多。两人沉默不语。
“要不送去文国老那吧,”荆拓开口道,“听街上的书生们说,那国老很是仗义,家中院落又大,定会想办法安抚这些孩子的。”
“文国老?!”杜羽惊道!对啊,庆云县还祝了一位文国老,此人名声在外,听说只要书生没钱念书的,前去求他,他一定想帮。还在仕时,就常在州府门前施粥,接纳穷困之士。
“只是我们怎么才能见到那位国老?”南溪说道,“我们既没拜帖,而无人引荐,纵使文国老再亲民,好歹也是朝中大臣,哪能想见就见?!”
“我们翻墙进去!”荆拓说道。
南溪白了荆拓一眼,“你是去求人帮忙,怎么还能翻墙去呢?!”
又叹气道:“要是能知道他平时有些什么兴趣爱好就好了。”
“琴棋书画!”杜羽突然说道起来,“听闻尤爱文墨。”
“对对对,在县里听说交了不少文人墨客呢。”荆拓附和道。
“如此,”杜羽沉思道,“我先回驿站,南溪把孩子们带到那破庙去等着,荆拓回去拿些吃食过来。”
见杜羽那严肃的模样,荆拓南溪虽不明白,但也只得照做了。无情见他们回来,忙上前询问,得知孩童却在那处,且暂无性命之忧,心里也算安落了下来。
杜羽还来不及喝口水,叫杜小寒带上琴,匆匆往城里去了。荆拓也赶忙准备了一些吃食,送到破庙里去。只留得无情一人在驿站看着两个小孩子。
“大师傅,他们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小海问道。
“他们去救人。”无情答道。
杜羽带着杜小寒进城,先到文国老的府上打听,得知文国老外出的消息,便带着杜小寒走街串巷找茶馆、诗社、戏楼,这三个地方是文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在第二家茶馆就遇到一个身着锦服,面色和善被一群书生簇拥的老人。杜小寒路上听杜羽说了来意,此刻安静地找了一张离的近的桌子,抚起琴来。
一曲《普庵咒》引的众人纷纷向这瞧来,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却弹的这样一手好琴,纵使正在和书生们谈的热闹的文国老也经不住走了过来,他这一来,那群书生都跟着过来了。
“这位先生好福气啊,有这般有天赋的儿子。”文国老叹道。
“老先生过奖了,还能入耳吧。”杜羽客气道。
“诶,”文国老笑道,“这也太过严格了,小孩子还是要夸的。”
一旁的书生也连连附和,小小年纪琴技如此已经是惊为天人了。杜羽笑笑,没有说话。
“小兄弟,为什么弹这《普庵咒》啊,可有什么烦心之事?”文国老笑着问道。
杜小寒收起琴,背在身上,瞧了文国老一眼说道:“倒也无他,只是感叹生命无常吧。”
“你这小孩才多大年纪就感叹生命无常了?!”一个书生笑道。其他书生也笑了起来。
杜羽和杜小寒没有笑,行了一个礼就告辞了。杜羽还回头瞧了文国老一眼,那一眼正和若有所思的文国老对上了。
杜羽和杜小寒走的极慢。果然,两人一拐弯,就有一辆追了上来。文国老掀开帘子,将两人请了上来。
“两位可是有话要说?”文国老开门见山道。
杜羽一笑,他知道文国老既然能身居高位,那这察言观色的本领定是不同常人。
“文国老可知牛家村三十六口命案?”杜羽一开口就吓了文国老一跳。
“你怎么知道?!”文国老很是吃惊,这是那个小县官封锁消息,避而不谈的事。
“因为我是报案人之一。”杜羽答道,眼神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