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说完那句话后恨不得当场去世。但是月华却十分无所谓,只是走了过来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慢悠悠的问:“大早上的,又没有下雨,你撑伞干什么?”
他不说白露还真没那个意识,他一说白露才发现自己手里赫赫然撑着伞,她这一路走过来居然没一点感觉,就那么顺理成章的撑着伞撑了一路。白露愣了半天才算是发觉自己曾经的习惯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被唤醒了,怕是这个场景让小宝,绿萝看见了又得黑了脸掐死她吧。不过,刚才那个道士居然能忍住好奇心没有提醒她,白露也是佩服的。
白露把伞收了起来干笑两声:“哈哈,老毛病,一时没反应过来。”咳咳,这家伙要是知道了她的那些事怕不是要嘲笑自己许久这么想着,她将伞背过身后,有点欲盖弥彰的动作,反倒是让月华起了一点探究的心。
他正思索着怎么开口之时,白露倒是率先开口问他:“这天色尚早,你怎么来这后面林子了睡觉不好吗?”明明是十分普通的问题,但是月华就是听出了她语气中另外的含义,像是拐着弯说你怎么来这了?起来那么早干什么?
想到这儿,月华倒是有问题了,看着她的眼睛问:“对啊,你自己都知道如今天色尚早,作为习惯早睡晚起的你来讲突然早起了,这不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所以,我来看看这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
白露吃了一噎,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呵呵,所以你看太阳会是从西边出来的吗?”月华还十分有模有样的往西方望了望,看得白露咬牙。最后他把伸长的脖子又缩回来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嗯看起来可能不是啊”白露一面笑一面快将牙齿咬碎恶狠狠道:“那,所以呢?”
月华放下捏下巴的手,轻描淡写的肯定:“所以,你是又做灾梦了是吗?”放弃了方才嘲讽的高傲模样,眼前的这个人模样认真,话语柔和坚定让白露怔忪了片刻接着对于话里内容开始结结巴巴的反驳:“才,才不是呢!”
月华不自主的挑眉道:“喔?那究竟还有什么能让这个人恨不得把裹在被子里行走的懒人提前起床?”
白露对于他的形容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想当初在镜花水月里做灾梦的时间里她差不多是睡到日上三竿的,只要提到做梦先不说睡不好吧,连时长也是锐减一大段。不过冲他的敏锐,白露悄悄的把目光放在月华身上,想着会不会是上次镜花水月的事让他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呢?
这么想着白露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难堪,她看着自己被清晨露水沾染的润润的鞋面,用伞戳着草地有些哼哼道:“这次不是灾梦,相反这次做的就像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梦,没有特别好的寓意也没有那么惊恐的害怕。”说完她又想起什么加了一句:“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不好的话,那可能就是梦里那个人让我哭的很难受吧。”
月华听着难看了脸色问她:“你说你梦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让你哭了?”
白露点头正打算把梦里的内容全部告诉月华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大记得那个梦境了,只有一点破碎的记忆。这让白露很是错愕,她立马将现在还记得的一点点梦境讲给月华听。
“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梦境里其他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还是敢肯定梦里有那么一个人,他在说话可我听不见,本能的觉得他在叫我。”接着她更是迷惑起来:“但是,我为什么我只记得一点点了呢?”
月华听完眸光深沉,面色有些奇怪问道:“你是说你觉得梦里的人在叫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你?”白露看着他可劲儿的点头。
“你未曾听见声音,就断言是在叫你,是不是太果断了些?”月华蹙眉道。
“额,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的,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在叫我啊,而且来我梦里不叫我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