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昨晚赫连无双和子谦运动疗伤,赫连风情背上的伤好了大半,已经没有那种刺骨锥心的疼了。
月意摸黑着,触碰到了他站起的身体,小手顺着他的腰际摸向他的腰带,轻声说:“那日便受了伤,怎的过了一日,更是满身是血。”
说话间,她已经将他的衣服脱下,正反面不分地给他穿衣。
赫连风情脸黑压压的,反手推开她,冷声说:“你这穿法,我如何出门?一边待着。”
月意嘟了嘟嘴,没敢再上前为他穿衣。
关于受伤一事,赫连风情想了想,终究是没把临阵娶亲,领了一百军棍的事情告诉她。
月意在心里把最近的事情整理遍,不禁感叹十七的仇家何其多。
两个月前在他身上下了至阴之毒,外出负伤而归,成亲前身受重伤满身是血,成亲当晚更是有人冒死前来刺杀他的新婚夫人。
这十七的生活,还真的就是刀尖上舔血。
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赫连风情喊了她几句,都没听见,没了那个耐心,赫连风情便拂袖出了帐内。
月意回过神时,帐内哪还有十七的气息。
赫连无双一大早就安排士兵准备事务,回淮城一事迫在眉睫。
见赫连风情一身暗红自营帐走出,被诡异花纹面具挡住了芳华绝世的脸,看不见脸色如何,不过从那微微泛着湿润的唇,可以看出,恢复得不错。
“风情。”赫连无双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赫连风情过去,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的两辆马车,手掌摸上那白马,白马感觉到了是主人,轻轻蹭了蹭赫连风情的手心。
“用战马拉车,九哥,你真会玩。”
赫连无双耸肩:“跑得快,皇兄大寿前,宫中诸多事务,回去早些,好分配时间。”
赫连风情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抚摸着骏马,赫连无双知道他默许了。
赫连无双只准备了一辆马车,用赫连风情的战马和自己的战马同时拉,可缩短一半时间。
不过,他适时提议道:“最近不太平,想取你性命的人很多,要不,把子谦和北宫也带上?”
往年赫连风情都是把子谦和北宫留下,辅助沈湛管理军营。
赫连风情轻轻摇了摇头:“今年照旧,军营比本王更需要他们。”
月意没什么东西收拾,只换了身干净的月牙白秀花长裙,便跟着赫连风情上了路。
嫁给了十七,她便没了自由,为了活下去,只能十七去哪,就默默跟去哪,任何异议都不能提。
两匹战马拉一辆车,速度确实很快,短短几个时辰,便到了军营的临镇白沙县。
赫连无双对马车外吩咐了一句:“在镇上停一会,准备些马儿的粮食,我等也找个地方过了早,再赶路。”
这类事一向是细心的赫连无双操办,赫连风情默不作声地靠在马车最里边的榻上,磕着眼好不慵懒地小憩着。
月意坐在赫连无双对面,细细听着外头的声音。
外面逐渐热闹了起来,看样子无双说的白沙县到了。
酒觞将马车停靠一旁,赫连无双率先跳下了马车,掀起帘子朝着月意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月意轻笑着点头,摸索着去拉无双的手,不料还没触碰到,腰上就多了一只大手,月意急忙缩回手。
赫连风情冷眼掠过赫连无双的玉手,揽着她的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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