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皱起绿波间。
九月的天空没有昔日明朗,秋雨纷纷,犹如丝丝琴弦,可惜没有云鹤穿梭其间,弹奏出一首秋意。
今年的秋很独特,没有春的悲痛,没有夏的浓烈,没有冬的寒苦。淡淡的秋思中总会夹杂几抹淡淡的哀伤与疼痛。对于刚刚毕业的高中生来说,秋天是离别,是憧憬,是偶遇
南方梦幻般的秋景,一辆列车快速行驶着。车厢里各色乘客,有的头埋在胸前与弗洛伊德大谈人生理想;有的双眼静静盯着手机,在虚拟的世界里称王封神;有的被窗外的秋景深深吸引着,进入那个怀恋已久的秋之童话。一个衣着红色短袖圆点雪纺连衣裙的女孩单手支撑着下颚,双眼望着疾驰而过的景色。女孩的双眼清澈而多情,她叫艾妮,列车载着她的激动c幻想c希望驶向象牙塔——那个在梦境里不知描绘过多少遍自己都数不清楚的地方。
安康市笼罩在朦胧的秋雨里,显得神秘美丽。街道两旁的树木僵硬地站在雨中任凭冷雨的捶打。在街道的尽头是一片别墅区,别具一格的建筑,秋天独有的色调,再加上秋雨的勾勒,一幅朦胧而丰满的图画为这个南方城市添加几分魅力。一幢西式别墅与其它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屋中一个年轻人忙着打点行李,他把书c牛仔裤ct裇衫放进行李箱中,小饰品放进挎包。他叫谢雨霖,明天就要离开家进入梦寐以求的象牙塔一一大学校园。谢雨霖拿起床头柜子上的照片,冷俊的目死死盯着张照片。这是他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网球比赛获得冠军。谢雨霖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照片,记忆的闸门瞬间坍塌,赛场上他奋力拼搏的身影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现。
离别的日子,总有好友的美好祝愿。谢雨霖挥挥手与亲友们作别,他的目光集中到妈咪的身上,她瞬间矮了,双颊汲着泪水。姐谢雪似笑非笑。
车越走越远,亲人c家渐渐地变成一个点,最后被空气摸去。
安康市是一座年轻而独具魅力的现代化城市。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有一种欲与天宫比高的态势。楼层间宽阔的道路上,各色各样车辆极速飞驰。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父子间沉默了好久,爸爸终于开口了:“雨霖,如今要离开生活多年的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有什么想法吗?”
“小鸟总要离开自己的安乐窝,摔打过c搏击过才能翱翔长空。” 听了儿子的话爸爸欣慰地笑了笑,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驶过机场高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进宽敞c辉宏的候机厅,谢雨霖环视四周见西边角落处有两个空位。他拉着爸爸的手向空位走去。牵手的瞬间,谢雨霖心里微震:爸爸的手那么坚硬,那么的凉,或者更却确的说是一种僵硬。谢雨霖禁不住问道:“爸你的手有点硬有点冷。”
“钱挣多了手自然就硬了;手上的毛被钱磨去,手就自然冷了。”
“是吗?将来我不挣钱啦,免得手受伤。”
“傻孩子那怎么活呀?”
爸爸的话触动谢雨霖心弦:是呀!多年来爸为这个家含辛茹苦,劳了神,伤了手,累了心,苦了身,苍了发
“快看登机的时间快到了。”
爸的话并没有把儿子从沉思中拉回来。“来,”爸爸用手抚摸着谢雨霖的头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突然离开你们有点不习惯,登机的时间到了吗?”
“看那里!”
谢雨霖将目光移向爸爸所指的方向,见悬挂在大厅前面的时间表写着:安康市到忻城市k1201次起航起飞时间。
分离的时间走得很快。爸爸提起行李箱递给儿子。谢雨霖接过机票向前跨一步,用力抱住父亲。这拥抱是种不舍,是种感激。此时乘务员的声音响起来:请k1201次航班的乘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