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冕尊了,冕尊风孽云可能会因为风淄衣一人而屠了风氏满门,可是入了魔的孽云却是不会。”这次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书生祭。
“无情转入极情,所有情绪都会在她身上放大,不管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而风孽云受了那么多苦,因为后来明晓风淄衣对她可能存在的爱意与沉霄作为风净别时对她曾有的善意,所以,屠了风氏全族什么的,她下不去手,可是,她也并不能因为这么小的善而原谅他们对她的恶,因此她在矛盾之下,能毁去的只有一个她自己。”书生祭一直冷眼旁观,自然看的分明,或许以前会有疑惑,可是经过刚刚阿难的解释,从三言两语便明晰了孽云的挣扎与选择,因此更加怜惜。
他的身后,公子千帆还有将军易司冥眼眶都有些发红。
故庭燎望向冥界,眼中闪过森冷的杀意。
既然入魔自长生君寂非桀将长安填了神归井开始,故庭燎便将久积的怒火算在了长生君寂非桀的头上。
书生祭自然知道,故庭燎这是钻了牛角尖,这次是长生君寂非桀有些无辜受累背了锅,可是他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故庭燎的怒火与悲伤总要发泄出来的,不然会出事儿的。
良久之后,故庭燎冷静下来,然后想到一些东西,这次却是对着阿难传音问道,“孽云不会报复任何人,也就是说,孽云并没有因为她是凤皇宁渊素拟今生魂――是妖界如今唯一的冕尊而夺了沉霄的妖皇印是吗?在大殿之上,孽云她不过是为了一时之快,故意做的样子,对吗?”
阿难没有回答。
孽云没有夺取沉霄的妖皇印,沉霄现在依旧是妖皇这事儿是对的,可是孽云在大殿之上众人之前做出那个样子来,是否是故意的,只是为一时之快,这对不对,只有孽云一个人知道了。
阿难没有回答,可是故庭燎已然懂了。
故庭燎沉默半晌,久久未言,他看着孽云受了雷劫的地方,想要向阿难问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将军易司冥和书生祭一贯神经大条,对着阿难问出了他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如今的长安是孽云吗?”
“如今的长安修的,是极情道还是无情道?”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不同的问题,可是,他们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同样的答案。
“不是孽云,孽云极情而长安无情。”阿难沉默了一下,开口,语气斟酌。
故庭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并且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此,与阿难告别,可是,他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微微皱眉,“您不走吗?”
对于故庭燎这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阿难似是有些惊讶,然后,才摇头否定,“不能。”
故庭燎点点头,然后离了浮罗都。只是在他转身后,眉头又开始皱起来。
刚刚,阿难说的是不能。
不走不想走先不走
不论哪一个,都可以是他所问的问题的答案,可是,阿难却说不能。
是不能走
可为什么不能走呢?
故庭燎有些不明白。
浮罗都有四座城门,几乎每个人都知道,长安所去的,是有着月上之都君主聆心他们守着的北门,而他们离开时,不管是谁,离开浮罗都时,都不约而同避开了北门。
孽云刚去,他们不想看见与孽云长的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的新神长安这是原因之一,而另一个他们不愿意走北门的原因,是因为以前孽云为尊,是可以压得住她麾下那些凶神的,可是,突然换了一个冕尊,若是北门那边为争夺冕尊之位打起来,他们若是出现的话,太过敏感。
先不说向来与十八都不和的魔界与妖界,还有看似中立的天界与冥界,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冥府与十八都交好,故庭燎也不敢去那边,唯恐十八都会误会他们冥府乘火打劫。
无人接近北门,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