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魏茜翘着二郎腿把书拿出来准备迎接我们的道德与法律老师。
“你干嘛去了?这才来!”她转头看我。
我把包甩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下,因为座位是连在一起的,导致一排都跟着晃动了几下。魏茜惊恐地看着我,开口道:“累傻了?”
“可不是吗,今天再不完就完蛋了。”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注定要浪费课上时间搞这个破表了
我突然想起前一阵网上传的某高校因工作繁重而猝死的团支书,不禁背后一阵寒意,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虽然我只是个学习委员,但和那团支书大概也是同命相怜。
还好前两节课不是什么正课。
我一边偷偷摸摸在下面做表,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讲一犯罪案讲得唾液横飞的道德老师。我很害怕他发现我干了别的事,虽然已经是大学了,虽然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人在认真听这一课。但我还是害怕,心虚的不得了。
我真的很怂。
他们都劝我随便写写就行了,没有人会一个一个再去算一遍看看你的表有没有错误,只是形式罢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再算,可我不敢敷衍。我从小就太规矩了,我爸说我死板,不会变通。确实是这样,我总是会想万一呢?万一我点儿背呢?万一恰好这次检查了呢?万一
所以我一次都不敢疏忽,我怕那几率很小的万分之一。
说白了,还是怂。
我的手机又亮了,又是林之远的消息。
紧接着又发了一条:
我心里一阵烦躁,又说这个,我觉得他真的特别啰嗦,很让人无语。自己都已经同意了到底还来跟我说一声干嘛?
光是忙表我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谁还有时间管他这个?
我回:
我希望他不要再回我了,我真不想跟他再在这件事上掰扯。这种东西挺伤感情的,我想他能体谅体谅我。至少别现在说,至少挑一个我很闲的时间,也让我也有心情争争风吃吃醋。
林之远又发了什么,我随便回了几句。
不得不说,这两节课虽然胆战心惊但效率还是挺高的。到第二节课结束就剩学生高中学校和两份建议总结没弄了。
往后的课都很重要,必须得听。五点半交表,我打算在课间和放学后到五点半之间的空当做完剩下的东西。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放学后虽然只剩建议总结,但那玩意儿很难写,每份还必须得写三张纸以上。这时候距离交表只剩一个小时了。
我写得手都抽抽了,教室里只剩我和魏茜两个人没走。
魏茜实在看不下去,问了我一下具体要求就开始陪我一起写,我们俩一人一份,节省了很多时间。
我很感谢她,虽然可能有点夸张,但患难见真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我的手机屏幕一直在闪,不停的闪。
我抽不开身,一直没理。
直到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直接挂断然后打开手机,不出所料,又是林之远。
我看见视频电话下面刚刚发的那条消息:
我回了他一句:
我能感觉到他挺急的,但现在我更着急,只得回他:
回完我就把手机反扣下没再看手机,最后终于赶在五点二十七分弄完了所有东西。随即就冲上楼把表交到系办,学姐一页一页翻着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就让我走了。
我赶着出去回林之远的消息,跑得太急,导致一出门就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还直接撞进了人家怀里。
我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退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离开。估计把人家吓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