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不让恐惧从牙齿的磕碰间发出。但对方轻而易举的拆穿了我的伪装和无力。
“脸都吓白了,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他用有趣这个字眼称呼我,这代表什么?
我正迷惑不解,早有几名官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向他恭恭敬敬行过大礼,他的注意力便从我身上移开,同他们说话去了,谈话内容无外乎是城内城外大小事宜,军事布防等等。这也给了我一个能很好的仔细观察他的机会。
他穿着和铁狼卫队一样的盔甲,但做工明显精细多了,胸甲上的狼头纹章是普通铁狼卫所没有的,更显露出其地位不凡来。
“领主大人,关于前几日发生在东来镇的那场骚乱”
我的心猛的漏跳了半拍,他们叫他做领主,那么他就是雷彻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提到了“东来镇“,那是鹿步叔叔他们的镇子。
“你们以为我是为什么回来的,恩?”
“已经平息下去了,请大人放心。“
禀报情况的官员明显瑟缩了一下,他不敢抬头。
“镇民醉酒闹事,铁狼卫队的士兵亦有死伤。”
“不要说我已经知道的事。”
“请原谅,我们还在追捕首犯,有情报表明,他很可能是可能是”
那官员又吞吞口水,因为他接下来提到的字眼是个禁忌:“是前几年我们没有抓到的反抗军贼首,他在东来镇隐姓埋名好多年,没想到居然藏在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
“那就把镇上那些人的人都捉来拷问,他们中肯定还有同党,有我们想要的情报。”
不知道是否有意还是无意,雷彻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感受到他那锐利的目光,又听他说:“那些人要是明知故犯,窝藏反抗军的余孽,便是与我作对,更是蔑视皇帝陛下的天恩,既然一心求死,那便给他们死。”
我不想继续听下去了,我想到我和叔叔结婚那天小镇子上的热心人都来帮忙,他们那么善良热情,理应得到善待。
我不明白眼前这位领主大人为何可以那样轻描淡写决断别人的“生死”。这样的人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剥开英伟俊丽的外表,里面藏了一个卑劣的魔鬼。
“女人,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魔鬼比我善良多了。”
突然,他侧过头对我说到,两边嘴角愉悦的往上提起,显示出他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我的心沉下去了,一个不详的念头升起。
读心者。
我真蠢!这位领主是个“读心者”啊,我早该发现的,从他在我面前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思被他一览无余。
早先听人说起过天上国的上层贵族们都各有一点“搞怪”的本事,是他们征服其他国家的窍门所在,只是没想到这个这个传说居然是真的?
我现在真的被吓坏了。
在我能记事起,铁狼卫对我们烧抢夺居多,直接杀人的却少,大概是殖民地的人口如果大量逃走或减少,相应的税收也会少很多吧,他们不做杀鸡取卵的事,只是偶尔听大人们说起过,他们刚入侵时的残暴——因为我国反抗不断,他们就把铡刀放在每座城镇的中心,每天都有人头滚滚落地,刀口上的血从来没有干过。
但那也是在我出生以前的事了,我无法切身体会命若蝼蚁的绝望,所以现在使我感受到恐惧万分的,不是那段鲜血淋漓的过往,而是在直面掌管我们生死大权的人时,发现他能看穿我。
他到底看穿了我多少?他是否知道了我暗藏凶器他是不是已经掌握了鹿步叔叔的情况了呢?我都不得而知,我企盼他看穿的只是刚刚我所想的。
被侵入的感觉比吃了什么脏东西还恶心。心灵的门户与身体的贞洁同样重要,而他却长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