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多年以来一直远离千叶城各家纷争,姚应求夫妻除了为旁人治病疗伤外更是甚少与外界接触,安安稳稳地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苗千钰若是将事情始末告知二人,只怕会将他们也卷入如今漩涡之中,故而才会有此纠结。
然而姚应求c吕思霞虽不能说是见多识广,但起码也具备了相当眼力,苗千钰这点小小纠结又岂能瞒得过他们?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父亲一般不懂变通?”吕思霞轻抚苗千钰脑袋,“我们夫妻虽不在城中居住,但也可算作千叶城的一员,否则你们家又怎会拜托药庐炼制丹药?”
“但是”
苗千钰刚刚开口,姚应求已抢先将她话语打断:“你心中为何担忧,其实也不难猜测。但只是沉默一时,你便能确定麻烦之事不会找上我们夫妻?还不如先将事情原委告诉我们,让我们早做准备为妙。”
见姚应求夫妻非但没有对自己所遭遇之事避之不及,更有施予援手的打算,苗千钰细想了一阵,总算是将主意打定。当下她已把自己如何受到顾雁亭率众腹肌,如何得到“筑基高手”相救等事情尽数道出,直叫姚应求夫妻连连沉默,为顾家野心暗中皱眉。
“没想到顾家居然会做出这等龌龊事情,连顾笑奘c顾笑战亦有参与。如此看来,身为家主的顾笑瞻肯定也脱不了关系。”姚应求想了一阵,“难道说他们并不满足如今地位,挑拨你们苗家与筑基高手两虎相争,便是要削弱对手实力,进一步掌控千叶城才会如此行事么?”
“所幸他们被那位筑基高手撞破,功败垂成。”吕思霞说完,转头便向苗千钰扔去一句责备,“你这孩子也太胆大妄为了,一个女子人家居然敢独自跑到城外修炼?可知若是除了什么事情,你父亲会如何担心?”
听到吕思霞责备之言,苗千钰顿现委屈:“但若非如此,我定会被父亲发现啊。毕竟他并不希望我进入修境,便连姚叔叔早前日子炼制的丹药也没有分给我半颗。我若不暗中修炼,如何参加入道大会,为家里争得一分机会?”
“唉你父亲是不愿你走上这条道路,为何你还如此倔强?”
姚应求幽幽一叹,到没有如吕思霞一般对苗千钰有所责备,反而对苗广德显出几分同情之心。毕竟早前他曾进入修境精进,知道那里鱼龙混杂,凡境中的所谓天纵奇才便如过江之鲫,与那些在修境中出身的世家子弟相比,地位已是差天共地,受其欺压者更加多不胜数。苗广德这般安排,明显是不愿自己爱女也如同众人一般受到欺辱,故而才极力发对苗千钰参加入道大会。
然而慈父之心,却也未必会受到子女理解。苗千钰天性倔强,有此叛逆举动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虽瞒过了家中众人,却防不了早有图谋的对头。半夜偷出城外修炼一事明显早被顾家洞察,因此他们才会选在“筑基高手”之事传遍城中后对苗千钰出手,借机挑拨苗家与其冲突,从而达到独霸千叶城的目的。
想到此处,姚应求夫妻再度对顾笑瞻所为略感到几分不屑。
而听到两位长辈皆对自己有所责备,苗千钰虽然要强,但也不敢再开口反驳。低下头来之时,只觉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忿,俏目眨动一阵,已然泛出几颗晶莹泪珠。
吕思霞见到连忙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苗大哥此举虽然专横,但也是为你着想,用不着摆出这副模样。何况你既然到了这里,还用愁没有丹药供你修炼么?”
“夫人,你这是要将广德兄的怨气引到我身上么?”姚应求一听,已明白吕思霞心中有何打算,脸上顿时泛苦。
“难得千钰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难道不该支持?”吕思霞瞪了自己夫君一眼,“何况千钰若真的进入了修境,有他在旁照应,未必会受修境那些世家子弟的气。”
姚应求一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