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则是头发飘逸的女人。
难怪刚刚那个酒保的嘴上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季沧海心中了然,老爸这是开窍了,终于打算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了?
也难怪季沧海会惊讶,母亲在他小学时过世,之后也有不少人给季越介绍过婚事,季越统统都回绝了。
理由是季沧海还小,可能接受不了一个后妈。
对,自己当初确实接受不了一个后妈,但是后来看到父亲这么辛苦,自己慢慢长大,也希望父亲能够重新找一个伴侣分担分担。
只是季越在这方面上一直在打哈哈,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季沧海隐约猜到了一点,现在就可以验证一下。
他第一次像酒保要了一支啤酒,坐在屏风的后面开始自斟自饮。
实际上他已经开始偷听那边的对话。
还好,谈话好像才刚刚开始。
“你居然还会回来,真是令人意外。”这是季老爹的声音,说句实在话,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放到电视台也是一把子好手。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女子的声音相当温婉,丝毫听不出是什么年纪的人。
“呵呵,”季越喝了一口啤酒:“走都走了,回来也不过是暂住一下,就当旅游一趟而已吧。”
“不,”女子说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不走?”虽然看不见老爹的脸,季越还是听出他话里略带的酸意:“二十年前你就跟我说人生何其大,天下何其广,现在肯回到这小水坑里了?”
“二十年前我为什么走你还不清楚?”女子像是没有听到他话里的酸意:“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至于走得这么快,这么决绝。”
男他还是女她?季沧海心中泛起一阵偷听的快感,他的身体经过筑基强化,听力也得到了长足的提高,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在酒吧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他们的聊天。
老爹的过往是什么样子的呢?季沧海从没听过老爹说自己过去的事情,这次估计是能听个过瘾了。
“就算回来,你还能舍得你在省城的那些事业?”季越的话越来越酸,估计是酒意上涌:“当年就是你那不服输的性子,害老子多了多少事情要管?”
女子口气也软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种种:“我承认当年是我做的过火,要不是有你,我也没办法离开这。”
“知道还在我这嚷嚷?”季越翻了个白眼。
女子也是在商海中沉浮数十年的人,但面对着旧友,却丝毫没办法用出自己的城府。
她沉默了。
季越幽幽一叹,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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