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侃侃而谈,悠然神往,“周叶心,听名字就已经觉得很美了。”
这时一个浓厚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两个没品之人,最美的当然是巫祝的羽翎姑娘了。她在台上舞动起来就像飞舞在晨曦山谷里的仙子。休迅飞凫,飘忽若神。与她同台,只想静静的欣赏和爱惜,根本舍不得拳脚相向。就像做了一场飘忽的梦,梦醒来就已经站在擂台下面了。”
那二人回身去看,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堵高墙,并没见到人。正疑惑间,那“墙”缓缓向前移动,令二人大吃一惊。他们赶忙抬头去看,那“墙”却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九尺猛汉。铁打一般的身材,满面胡须,配了一张桃红花痴的脸,想来当是昨日败在羽翎手下的选手。
那两人瞧了瞧猛汉,又四目相视,心中惴惴,纷纷附和道:“对对对,巫祝的小仙子最美丽,哪里能是凡尘女子能够相比。”
那猛汉闻言大喜,拍着两位同仁道:“英雄所见略同,略同啊!”
那两人不禁拍打,五脏六腑一阵翻涌,嘴角涌出丝丝血迹。
丁金海淡淡一笑,又望向屏风上的三个女孩,一个轻巧如仙子,一个端庄如百合,一个妩媚如黛烟。认真观赏之后,丁金海频频点头。
还是波大的好啊!
他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凤岚苑。
天边翻卷的彤云随着西陲落日一起暗下,日暮四合,一枚弯月悄悄的爬上枝头,遥遥坠在夜幕苍穹之上。长街上的酒楼正是热闹时分,吆喝声,喝酒声,还有后厨掌勺声争鸣在傍晚夜色中。偶然有衣着华贵的男女相拥于马车上,车前点着油灯,铜铃叮当作响。
长街尽头处隐隐传来阵阵娇笑和欢歌,秦淮河畔的红灯次第亮起,此时还不到歌舞升平的时辰,而暧昧的胭脂味早已顺着秦淮河畔安静的蔓延。秦楼楚馆里的那些女孩个个都美丽得像是公主,头上搽着玫瑰油,远远的就让人熏醉在花香里。
然而她们再美,却美不过眼前在凤岚苑里用膳的姑娘们。
丁金海一边夹着牛肉,一边左顾右盼偷偷斜觑着隔壁桌的三个女孩,松枫儿,羽翎和周叶心。
这凤岚苑正是武举大会为殿试选手准备的酒楼雅苑。殿试前夕,众英雄受邀在正厅中聚餐。宴是御膳名厨的拿手菜肴,桌是檀香紫檀的圆木雅桌,每个桌上只坐的下六七个人。
与丁金海同席的有灵隐寺的三个和尚,吴清远和苏墨卿在一旁相谈甚欢。左边那桌的羽翎和周叶心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徐羲和不知又讲了什么笑话,燕王和段沐辰也也跟着呵呵直笑。
右手边的桌上,宁王正滔滔不绝,青囊药庄的殷青巧言令色点头附和,臧伽梵一身羌服和东野鸣的武士发髻显得格格不入,不知是否听得懂汉语;蓝玉则轻荡着酒杯不时轻蔑的瞧着另一桌滔滔不绝的徐羲和;那桌唯一的美女松枫儿似察觉到有人盯着她,转过头来与丁金海四目相对,她朱唇轻启,微微一笑,仿若凌空一吻。丁金海霎时面红耳赤,赶紧埋头夹菜。
十六强的选手中,只有游侠陈渊未出席晚宴,听说那是个极为简约之人,言谈简约,少言寡语从不废话。动作也简约,身法鬼魅,十招之内必见胜负。
青囊庄的殷青召唤了凤岚苑的小丫鬟,在桌上的各个菜品中夹了些许,凑了一盘简餐递给那小丫鬟说:“这些给陈渊公子带上去吧,我不希望明日的对手饿着肚子应战。”
丫鬟应了一声,就去送饭给陈渊。宁王一旁鼓掌道:“殷兄真是高风亮节,主动关怀对手,仁义之心啊,宁某佩服。”
殷青回道:“宁公子抬举了,在下眼中没有什么对手,有缘相聚都是朋友。更何况陈渊与在下缘分匪浅,更要多多关照了。”
蓝玉笑道:“殷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