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封景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封江流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但即便如此,腹部的血依旧止不住地流,染红了身下浅色的地毯
不远处。
楚婵蹲坐着靠在墙壁上,她的衣衫和头发微乱,但比起封江流要好太多,至少露出的部位看不到伤。
此外,桌椅摆设倒了一地,那件刺伤人的凶器刚巧落在封景脚边。
可惜了。
“怎么回事?”大概了解情况后,封景问管家。
“回少爷,刚才只有江少爷夫妻二人在房内,外头的人只听到里面隐隐在争吵什么,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是不清楚的,后来好像起了争执只是江少爷平常都不来这,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江夫人房里”
这话说的,居然偏向了楚婵那头,明里暗里指责封江流没事找事。
可见这位平常在封宅是多讨人嫌了。
江少爷这称呼不可谓不讽刺。
哪怕冠了封姓,住进封宅,在一众佣人眼里,封江流始终是个外人!
“不,不是的!”
封江流急急地打断,看着封景,一脸的惊恐加倚仗:
“弟弟,是她,是她要杀我!我不过想跟她说两句,她就拿起桌子上的雕塑扎我她的精神有问题,我要跟她离婚!弟弟,你把她送精神病院去,不对,我还要告她!”
封景低头:“你叫我什么?”
“弟”
封景下意识要喊“弟弟”——平常他都不敢这么叫,因为封景厌恶,只敢搁心底里想想,可刚才真给吓住,竟忘了改口,此刻再封景愈来愈冷的注视下,咽了口唾沫。
“封c封景。”
封景扫过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
可还有力气告状,那就是伤得没那么重,也不必急着送医院急救了。
封景说:“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封江流私生活放纵,可在这位“弟弟”面前,焉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所以哪怕这会伤口很痛,过度失血令他眩晕,还勉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跟封景复述。
而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站在距这个人那么近的位置了。
封江流好似着了魔。
描述里,还不忘侧重将楚婵形容得多坏多恶劣,如何故意伤他还妄图致死,说完,他就眼巴巴地望着封景,想看他如何处置这么女人。
毕竟哪怕关系不好,可两人身上流着一部分相似的血,冲着封家的面子,封景也得为他出这口气!
想到这,封江流这颗心都热了
不料,封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送医院吧。”
“那这个女人呢?弟弟,你不会是”
封景忽然回头。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封江流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鸭子,惊恐得忘记了尖叫。
封景的声音和目光一样冷:“今天第二次了。我很早就警告过你,以后都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忘了?”
弟弟?
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封景,我错了”
封江流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哀求,封景却不看他一眼,宣判道:
“堵上嘴丢出去,叫救护车过来。注意别弄脏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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