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简直欣喜若狂,拿着穆静湖传来的简单的字条,却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胡子拉碴的脸上写满了狂喜,乐的满地乱转。
虎子、徐渭之和谢岳也都顾不上什么主仆身份了,也都凑上来挤着看字条,待细看了两遍之后,欢喜的大叫道:“果真是王妃,想不到她竟是被掳去了鞑靼!”
“穆公子的信真的是及时雨啊!若是再没有王妃的下落,王爷还不急疯了?”虎子边笑边打趣。
徐渭之和谢岳的脸上也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逄枭近些日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瘦了很多,他俊朗的五官因此显得更加棱角分明,配上他凌乱的头发和布满胡茬的下巴,简直是颓废非常。
自从连抗旨三十多道,最后搜索无果才不得不回京,逄枭就没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李启天的猜忌变本加厉,甚至还有几次李启天是在朝堂上当中怒斥,让他出丑。
可这些逄枭都不在乎了,他只想让秦宜宁回来。
他很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舍得让秦宜宁独自去探查什么宝藏的下落。宝藏虽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但重要的过秦宜宁的安危吗?
逄枭都不知道自己回到京城后到底是怎么过的,甚至不敢去见秦宜宁的父母。
他开始变得暴力,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甚至看到李启天就忍不住动杀念。
要是杀了他,是不是宜姐儿就不会出事?就不会成为他们竞争权力的牺牲品?
可如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看到这个字条时烟消云散了。
“给本王备马,快!”
逄枭终于能有勇气去见秦槐远了。
虎子“嗳”的应了一声,急忙飞奔着出去备马。
谢岳和徐渭之也猜到逄枭要做什么,急忙的道:“王爷,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老太爷、太夫人和老夫人?”
逄枭一拍脑门,“我差点给忘了,就劳烦两位去帮我告知老人。就说我这会子去找岳父商议解决办法去了。”
秦宜宁出了事,姚氏倒是表现的还不那么急,最急的是马氏和姚成谷。他们的孙子那么叛逆倔强,早前他们甚至觉得逄枭是不是会孤独终生,结果上天就赏给了他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性情又好的贤内助。谁知好景不长,才新婚秦宜宁就被迫跟着逄枭去灾区,且还一出门就没再回来。
马氏这些日子成天念经拜菩萨,都开始茹素了,虔诚的祈祷秦宜宁的安全。
谢岳和徐渭之一来说秦宜宁有消息了。马氏当即笑的合不拢嘴,急忙去给菩萨上香答谢。
姚成谷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叹息道:“好好的闺女,若是丢了性命岂不是冤枉?这下可好了,终于吉人自有天相。”
“老太爷说的是啊,终于是没事了。否则王爷都快扒层皮了。”谢岳爽朗的笑着。
徐渭之比谢岳细心一些,他一直没说话,安静的观察马氏、姚成谷和姚氏三人的表现,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带忧色的姚氏身上。
“老夫人,可是有什么担忧?”徐渭之拱手笑问。
姚氏闻言一愣,似想不到徐渭之会单独问她,想着徐渭之和谢岳都有年纪了。也都是逄枭身边的老人了,便也不做隐瞒,叹息道:“实不相瞒,我是想着,鞑靼那般的蛮夷之族,季驸马在鞑靼与之周旋了那么多年,凭他的本事都不能立即取胜,且带回来的兵都在说鞑靼人如何民风彪悍,秦氏生的那般花容月貌,被鞑靼的驸马掳了去,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的苦。”
这话说的就很隐晦了。
姚氏身为婆婆,方才的话可以理解成对秦宜宁所遭受一切的心疼。
但是以徐渭之对姚氏的了解和察言观色所得,他发觉姚氏担忧的,似乎是“花容月貌”的儿媳被“民风彪悍”的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