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仰着头,承受着他宛若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只感觉他坚硬的手臂已快将她的腰肢折断,她能听到逄枭喉中类似困兽挣扎的沉闷粗喘,她只能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颈,手指流连他的发间安抚。
逄枭的吻逐渐变的缓慢温柔,仿佛在为了刚才粗暴的行为表达歉意,他用舌尖描绘被他蹂|躏到红肿的唇瓣,唇分之时,又珍惜的将她搂在怀里。
“宜姐儿,你这么好,我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了。如果忽然有人告诉我,我的未来不能有你,我恐怕会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来。”
秦宜宁靠在逄枭的肩头,乖巧如猫儿一般蹭了蹭他。
“不会的。你相信我,这件事我能解决,先让我好好想想办法。”
“好。我知道你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你需要我做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配合你。”
他的心翼翼,让秦宜宁看了又窝心又心酸,他现在的处境如此艰难,她自己的事,一定要好生处理,不要让他再费心才好。
“王爷,王爷!”
紧闭的房门外,忽然传来虎子的声音:“圣上驾到!您快准备接驾!”
秦宜宁一愣,急忙退出逄枭的怀抱左右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
逄枭一指侧间的屏风,秦宜宁会意,立即就奔到了黑漆红木的折屏后。
她刚站定,就听见前厅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逄枭推开屋门,命人撩起了暖帘,急忙跪下行礼,“圣上!圣上大驾光临,真叫寒舍蓬荜生辉!您怎么不告诉微臣一声,也好觉臣准备一番。”
面上恭敬,逄枭的内心却已满是疑问,他方才刚刚将李贺兰交还给圣上,虽未重话,可以圣上的脾气怕也是很丢面子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人就登门来了?是因心存怨恨,还是因心生愧疚?还是对他不满,另有算计?
“贤弟快快请起。”李启天双手搀扶逄枭,与他携手进了前厅,端坐在首位,笑道,“朕还当你这会子会在长辈跟前,不然就是在书房呢,不成想问了人才知道你在这里。这前厅冷的很,贤弟可不要感冒了风寒才好。”
这话的看似寻常,实则充满了深意和试探。
逄枭已然警觉,方才王府发生的事恐怕已一字不落的传入李启天的耳中了,李启天也许不知内情,但一定知道老太君来访,最后骂骂咧咧的离开,还被大黑狗追出一条街。
“多谢圣上关心。”逄枭垂首站在一旁,恭敬的道:“府上才刚来了客人,才离开不久,臣原是要去陪着外婆他们聊天的。”
“原来如此。”李启天颔首。
厉观文这时已恭敬的端了茶上来。
李启天便接过茶,打发了厉观文等随从都退下。
待屋内没了旁人,就笑着道:“贤弟坐下话吧,自家弟兄何须如此拘束。”
“谢圣上。”逄枭拱手行礼,在一旁的圈椅上欠身而坐。
李启天道:“明日便是大朝会,朕特意前来,是有一事要与贤弟。”
躲在屏风后的秦宜宁屏息敛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听李启天这样,立马疑惑的将眉头皱成了一团。
李启天吃了一口茶,和颜悦色的道:“贤弟为朕平定了南方之乱,朕心中甚是感动,亦甚感激,先前考虑道贤弟的身子,安排你休养了这一段时间,于官职上也并未有封赏,贤弟不会怪朕吧?”
“圣上的是哪里话?”逄枭大咧咧道:“您最是了解臣的心性,臣懒散惯了,最不耐烦那些麻烦事,当初跟随圣上打天下,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过上吃香喝辣什么都不操心的好日子,如今臣的日子就是心里所期待的,臣拥有的一切,也都是圣上给的,臣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怪您?真的,若无圣上,哪里有我逄之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