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去洗澡, 看见顾宁姿把换下来的衣物叠的整整齐齐摆在一边。
鞋子车上有备用, 那衣服呢?迟暖思来想去, 还是红着脸, 帮顾宁姿洗掉了。
洗完澡, 晾好衣服,迟暖走进房间。
顾宁姿坐在书桌前跟人打电话, 听见推门声,她回过头,向迟暖笑了笑,对着电话那端的人, 语气如常地问:“那你吃药了没有?”
迟暖关上门,顾宁姿的通话还在进行中:“严重的话去医院看看。”
听见“吃药”c“医院”这种字眼,迟暖走去顾宁姿身边,顾宁姿比着唇形告诉她:汤斯茹。
迟暖点了点头,她对汤斯茹固有的印象算不得好, 拿起书桌上的英语书,坐去床沿看单词。
虽然说是背单词,但耳朵却还支着, 一心两用地听顾宁姿讲话。
顾宁姿没再说什么,电话也很快就结束了。
迟暖忍不住抬头:“她怎么了?”
顾宁姿:“刚换了护肤品,有点过敏。”
迟暖:“喔。”
顾宁姿打开房门出去了一趟,再进来, 表情就有些微妙:“你帮我洗衣服了吗?”
迟暖绯红着脸:“洗了啊。”
顾宁姿别扭道:“我可以自己洗的。”
迟暖:“你自己洗过吗?”
迟暖歪着头看她, 目光柔柔的, 单纯就是想知道顾宁姿有没有洗过衣服,并没有其他意思。但顾宁姿不知怎么的,被她看得特别难为情,过去抽走了迟暖手里的英语书,又关上灯:“别看了吧。”
迟暖精神还活跃,但前一晚睡眠缺失,身体确实很疲累。和顾宁姿一起躺着,房间里静悄悄的,更衬得窗外疾风骤雨。
和心如擂鼓。
也不是第一次和顾宁姿一起睡觉,但两人的关系进了一步,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忐忑里又有些未知的憧憬,像海面之下的暗涌。
顾宁姿侧过身,面向迟暖。
迟暖也转头看着她。
“我可以牵着你的手睡吗?”顾宁姿问她。
你以前不是说牵就牵,也没有征询过意见啊迟暖放长呼吸,轻声说:“不可以。”
顾宁姿:“哦。”
空调吹出丝丝冷气,书桌上的玫瑰颜色正艳,还没有枯败的迹象。
衣物摩挲声响起,是顾宁姿撑起了上身。她挨靠过来,散下的头发蹭到了迟暖的脸。
不是说牵手吗!?为什么突然就靠这么近?
两人相差只剩毫厘,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炽热的鼻息。
顾宁姿盯着迟暖的眼睛,停顿了两秒,迟暖猛地捂住了嘴。
顾宁姿:“”
迟暖:“”
顾宁姿抑制不住笑出声来,迟暖被她笑得满脸通红。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吻你?”顾宁姿边笑边问。
迟暖维持着捂嘴的动作,尴尬地简直要晕过去了。
顾宁姿低头,亲吻落在了迟暖的手背上,声音比甜酒醉人:“满足你一下。”
迟暖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整个人害羞到灵魂都在冒烟。有什么比自作多情更窘迫的吗?
顾宁姿猜到她的想法,抓着她的手腕,摁压在枕头上,含笑再次靠近。
迟暖眼波晃动,这次没有再躲避。
顾宁姿吻了上去。
略带凉意的唇瓣,轻轻碰触在一起。
“你的预感没有错”顾宁姿用气息说。
雨声,听不到了,迟暖紧张得忘记呼吸,缺氧让她犹如陷入柔软沙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不,不,没有任何既有的语言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苍白的描述不能表达这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