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局在雨中落幕,比这场雷雨还快一些,活下来的云轲在丫鬟茉莉的帮助下被送进了阁楼,吓傻的茉莉不敢独自处理死状凄惨的尸体,任由那个陌生的白衣和尚善后。
云轲很累,比第一次在极北寒域狩猎一头落单的冰原雪狼还累,这种累不是来自心里对那修行者的恐惧,而是实实在在的用身体的所有力量去战斗的疲惫感。
躺在床上的他感觉全身冰冷,如坠冰窖。
他又来到了梦里的那片海,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出现的时候海面就已经冰封。雪下的很大很密,他的视野完全被雪幕遮盖,看不见任何的星星,但他感觉那双眼眸越来越清晰。
冰霜顺着他的脚踝一点一点向身上凝结,雪花渐渐覆盖他的全身,不一会儿就留下一个雪人如根冰柱在漫天风雪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放佛已有一千年,又放佛才眨眼的时间。
天上的星海在慢慢融化,融在一起的星辰越来越小越来越粘稠,粘稠的星辰光亮早就不在,以这团粘稠的黑为中心,死寂的荒芜一点一点向海面的雪人游离而去,星辰所过之的空间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粘稠的星海最终缩小幻化成云轲形轮廓,只是寂灭的黑色很难分的清楚他是什么。
空间渐渐缩小,寒意达到顶峰,这片空间里只剩下冰封的云轲和那黑色的轮廓。
黑色轮廓站在云轲面前,用接近无限的黑色身体拥了上去,云轲被冰封的身体也快速的消失
恍惚间,云轲来的意识来到了极北的草原,草原之上盛开淡紫色的小野花儿,花瓣双生,雨露未干,被来自云间的清风一吹,便随着蔓延至天边的绿草上下摇曳,清风阵阵,草海飞舞。
他赤脚踏在草海上,所过之处冰霜蔓延,他手一挥,炽热的火焰凭空卷起,火浪遇风渐长,在空中化成一朵朵夏日盛开的火莲,火莲花瓣片片凋落,最终消失不见,他的眼眸渐渐化成金色,瞳仁匀速放大,一圈一圈的金色光晕荡开来,视野里的花草,被这股无形的金色气浪扫过,瞬间凝结为金色。然然清风消失,万物皆静。
一个由泥土凝结的云轲从草原深处缓缓走来,他所过之处,花草渐盛,刹那间这片草原化作绿意盎然的森林,有水在两人之间汇聚,渐渐化为一个泛着幽兰的湖泊。
云轲面无表情地看湖那边地自己,他在快速地确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云轲突然记起这些年做的那个梦境里的那片海,直到来到这片世界才确定了那片空间在大唐世界里的名字。
大唐世界里出生的人,会随着年月增长,日日夜夜在不断接触天地灵气地时候,自动吸取游离于天地间的这些自然之力,有的人人快,有的人慢,有的人在吸取到一定量的时候会在自己身体里开辟一个特俗的空间,有的人则终生难于开辟出任何的纳灵世界。
当这方天地渐渐成型,才能纳灵入替。
而修行之人统称这片特俗的世界叫“识海”。
那片星辰耀眼的海面世界便是云轲的识海。
而在自己的识海里,他只记得自己慢慢被冰封,那么这个不同于识海的世界除了水以为,还有金色的瞳仁和天空里一挥而盛开的火莲,还有对面一摸一样的自己还有泥土做的身体和周身覆盖的青色光晕。
“金木水火土在这个世界都全了么?”
云轲发现对面的自己也在看着自己,只是他头上那只灰暗的独角让云轲非常恶心,那种感觉就像闭上眼掉入无尽的深渊一样的灰暗。
云轲塌湖而行,双脚所过之处封面冰封,他向对面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去。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湖那边的云轲却一步一步的倒退。
云轲越走越快,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