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事情至此,纵是解咒也不能让死者复生,你自己没有武德,自己造的孽却归在别人头上,放弃自己的幸福去害别人。你这一切值得吗?”
那人听王真说着,双眼泛红嘴唇微颤说:“我贾雷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万念俱灰,只求师傅教我禳解早早结束这一切吧!”
王真听出他口气中的绝望,也不禁为他现在的遭遇生出一丝怜悯,王真说:“禳解之法不难,但重要的是你要放下心里的仇恨!符咒之所以灵验是因为阴灵食了你的衣禄,自然会达成你心中想的事,只是害人害己终归会被反噬!你放下仇恨,与董威冰释前嫌,并将符咒取出,到时候跟着我念禳解咒。”
王真转头看着董威接着说:“然后你用秽物浇它并把它放太阳下曝晒七日,自然符咒解除!”
小川打进门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心里是很不痛快,他觉得这样一个为了害别人不择手段的人不值得原谅,其实他知道,师傅有能力自己进行禳解,只是他有意让二人放下仇恨而已,如果矛盾不除,解了咒还会再下,那就前功尽弃了。
贾雷起身对着王真深深鞠了一躬:“师傅那我立刻就随你去吧!”
王真带领众人一起来了董威家里,贾雷让小川爬上屋顶,揭开屋顶正中的瓦片,露出了一块已经发黑发绿的木板,大约七寸长三寸宽,上面刻了五个小人的样子,还有一些奇怪的圈和线,能辨认出敇令五鬼索魂夺命的字样,字迹和图案的组合让人看了就觉得一股邪气。
小川把那东西拿起,那东西像有生命一般,摸起来已经不像木头,有点肉乎乎的感觉,黏糊糊的,还不停往下滴着黑灰色的液体,冰凉的感觉顺着手掌c胳膊慢慢蔓延到身体。小川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妈的,这么邪的东西,这贾雷要有多大的怨气才能施出这样的符来。
小川下了房来,那符咒上的黑水沾在身上一些,他把符咒递给师傅,然后去水缸边不停的搓洗衣服,一脸恶心至极的表情,嘴里不停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王真招呼过贾雷,把符咒放在面前,王真让他两脚微分与肩同宽,手结不动明王印,对着符咒念解咒咒语,王真念一句让贾雷跟着学一句:“赫赫阳阳,日出东方,乾天坤地,化育万纲,云行雨施,德普四方,太上金令,助我解禳,圣光降临,五鬼退让,金神临,木鬼让,水神临,火鬼让,木神临,土鬼让,火神临,金鬼让,土神临,水鬼让,奉请五方神将,急急如律令,敇!”
由于长期接触这些阴邪的东西,贾雷的体质已经大不如前,不是当初拳打四方的勇武少年,他勉强跟得上王真念咒的节奏,现在微微有些气喘。
王真让董威去茅厕取些粪水来,董威也顾不上找工具,一把抓起水缸里的瓢就去了。不一会儿端来满满一瓢大粪,黄汤在瓢里不停的晃动,不时洒出来一些,董威生怕弄到身上,小心翼翼的闪躲着,然而越是躲那瓢就越端不稳,董威气的心里骂起来:他娘的,这要是在院里浇他个七天,别说鬼,人他妈的都没法住了。
董威一路走来大气也不敢喘,走到跟前已经是面红耳赤,王真忍住笑对他说:“天那,我让你取些来,你给我端来一瓢,要这么多这物是能吃吗?”小川已经笑的前仰后合,师傅瞪他一眼,转身对董威说:“你只消每日午时正刻浇上去,连续七个晴天就好了。”
董威看了看王真,刚才笑他,让他有点生气,他大声说道:“万一他娘的天阴下雨,我还能管的了老天爷吗?”
王真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连续七个晴天,是除过中间天阴下雨的日子。方才让你取粪水,莫不是生气了吧,你不知那粪水性阴而下,是阴浊之物,邪物最怕这阴秽的东西,所以这可是好东西呀!”
董威听他说着也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