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也没有行拜师礼,稀里糊涂成了王真的徒弟,一连相处很多日子,每天让他背“卦序歌”和易经内容,小川觉得无聊的很。一天傍晚师傅王真收拾了一个行囊,两人吃完饭晚饭师傅就对小川说:“吃完饭,晚上下山去历练历练,到下一个庙门去挂单。”
小川不明白,问他师傅:“师傅,这大晚上出去,历练什么劲儿?该不会你做的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吧?”
小川平时打混惯了,说话也是没大没小。
师傅在他后脑勺狠劲来一巴掌:“你小子怎么跟你师傅说话呢!白天见人道,晚上见鬼道,六道历练过才算修行完,你还有关煞要经历,阴债阴索,阳债阳还,阳债阴还要还六倍,阴债阳还要还九倍,你小子欠了阴债,要是阳还那还不要了你的命呀!老子是在救你!”
小川被打的眉头一皱,手捂着后脑直叫哎呦!一边揉一边说:“好好好,听你的就是,但为啥是六倍九倍呢?”
“鬼门五术中说阳则取其极,是为数九,阴则取其中是为数六。简单的说呢就是九是奇数最大的数字,为纯阳数或老阳数,六是偶数中最中间的数字,为纯阴数或老阴数。”王真摇着脑袋给他讲着。
聊了一会儿两人收拾东西,便一起下山去了,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顺着山边一条小路走下去。说是路,不如说是走出来的一条土路而已。穿过树木,草丛下了山豁然到了一片林地,路变得平坦多了,两旁树木林立,天已傍晚景色很是安逸,西斜的残阳红通通的,不再那么刺眼,映的西边一片片的云彩像火盆里的火焰似的,光线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地上,晃动的光影让人有种想要坐在躺椅上安享这美好时光的感觉。
王真把行囊一把丢给小川,砸的小川一个趔趄,抱怨道:“哎,我说你这人,非僧非道的,怎么这么懒。你的包不会自己背吗?”
王真笑了笑:“臭小子,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见过唐僧自己挑担子吗?再说了,儒释道是一家,懂吗?看你那样就没读几年书吧?”
小川斗嘴斗不过他,红着脸低下头拿着师傅的包跟在后面走着。
天渐渐黑了,小川哪里夜晚有过这么远的路,更别说这陌生的地方,开始有些害怕,师徒俩又开始打混起来:“我说老头,你这该不会把我拐卖了吧?这要是给卖到山里,那我不是要做一辈子苦力呀!”
王真转头做了个打巴掌的手势,小川做势一闪:“就你这体格子还做苦力,倒是面皮白净些,卖给哪个有钱的寡妇太太倒是能挣些钱,给人家当个男丫鬟,白天干活挑水,晚上给人家暖被窝!”
小川一脸坏笑:“哎呀,那师傅了快点吧,我这还没讨老婆呢,正没尝过房中滋味,这下讨了老婆还有钱花,不错不错!”
一路斗嘴打混,一边走,不知不觉天已黑了,一路上月光星光,照的路上很亮。
小川疲惫的半弯着腰慢慢的一步一步挪着脚步,只觉得阴风忽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像耳语一样,又像树叶摩擦的声音,忽高忽低,这时小川越走越累,肩膀上像驼了个人一样。
“啊!”一声惊叫让两人停了脚步,王真被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劲儿,吓死老子了!”说完拍了小川一巴掌。
这一巴掌只觉得拍到了冰水一般,冰的透骨,王真身上打了个寒战,感觉那股冰凉像有情绪与生命一样直入人心!让你感到孤独,寒冷,悲伤!
王真已经明白怎么回事,故作镇定的对小川说:“走,快给我走,到了村子才能休息!这小王八蛋,净会偷懒”王真骂骂咧咧的但显得生硬不自然,好像骂的不是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王真走的快多了,约超了小川两分钟的路程的时候停住脚步。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之后用大拇指沾了些,闭着眼睛在两眼之间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