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良、穆英、李正他们攻占盱台的时候,项义,韩特带着十名特种兵,穿着普通平民的衣服也抵达了居巢。由于范增在当地都颇有些名望,所以,韩特他们很快便打听到范增的住处。
居巢滨邻巢湖,而范增的住处,也在湖边一处汊港之内,三间茅草房,沿着小院伸出一条十几米的水桥,直入湖中。在水桥尽头处还建了一个茅草亭子。
当韩特带着人,赶到范增家中时,范增正在茅草亭里独自饮酒,独自下着围棋。
范增此时年纪已经不小,银须皓发,身形佝偻着,但两眼却还炯炯有神,眨着精明。
韩特和项义交换了一下眼色,让其他人留在门外,他们两人走了进去。
“墨家弟子韩特,项义特来拜见范老先生。”韩特和项义走到茅草亭外站定,拱手施礼。
范增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又瞟了瞟门外的十名特种兵,嘴角掀起一个斜笑:“墨家何时也沦落成为他人的棋子了?”
范增左手执黑子落了一子,右手接着执白子也落了一子:“请回吧,老夫这里不接待走狗。”
韩特再施一礼:“实不相瞒,我等是奉了掌门之命,特来请范老先生出山助韩,韩军一心为民,处处为百姓着想,乃是义军,也是仁军,还请范老先生斟酌。”
“韩国?果然是走狗。”范增“呵呵”一笑:“义军,仁军,老夫倒也听过那么一两句。但那些都是装的吧,韩国少主打的什么主意,你们当老夫不知?”
“韩国的少主,也是我墨家现在的掌门。一心为民,并非是装的,还请范老先生屈尊随我等前往广陵,一见便知。”韩特再次说道。
范增目光一聚:“韩国少主是墨家掌门?这倒是稀奇了。”
嘴上说稀奇,可范增还是不为所动,左手执黑子,又落了一子:“回去吧,老夫年近古稀,不想再过问世事,只想落几年清闲。”
韩特给项义使了个眼色,项义连忙将手中的礼盒放到茅草亭内:“这是掌门让我们带来的一点薄礼,还望范老先生收下。”
范增看了一眼礼盒,直接伸脚一扫,礼盒打翻,从里面滚出十几件珠宝玉器:“哼!墨家弟子如今也势利了么,老夫这里清贫惯了,容不了这些刺眼之物。”
说完,站起身来,大步离去,进了屋子,把门反手关了,再不露面。
韩特摇了摇头,对项义说道:“先收起来吧,看来这些东西动不了范老先生的心。”
“那怎么办?”项义一边弯腰拾起地上的礼盒,一边说道:“我听说楚军已经准备在鸠兹一带渡江了,咱们还是用强吧?”
“不行!”韩特说道:“明日等他气消了,我们购些布匹锦缎再来。”
第二日,韩特他们再来时,范增直接房门紧闭。第三日,韩特备了些好酒好菜再来,范增终于没再躲避,直接端起酒坛子就灌了几大口,然后长叹了一声道:“非是老夫不愿随尔等前去,实在是残躯枯稿,经不起折腾了。
而且,老夫身为楚人,就算要拼却残躯,为明君效命,亦当效楚之明君。韩少主的美意,老夫只能心领了。
他若真是有德明主,就多做些于民有利之事,老夫会在这里遥祝他成功,也不会使计教别人害他,至于助他,恕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了。”
韩特皱了皱眉说道:“吾等知晓范老先生高义,身为曾经的楚人,只愿效力于楚。然,秦灭六国已久,楚国早已不复存在,老先生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又如何执着于此呢?”
“好一个天下苍生……”范增苦笑了一声,道:“韩少主反秦是假,复韩才是真的吧,如果真是为天下苍生,又如何独树韩国大旗?别当老夫好糊弄。”
项义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树韩国大旗有什么错,我们掌门身为韩国少主,以韩为根基,发义兵,兴王道,不就是为了天下苍生么?”
范增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