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这小子扔海里去吧?”
却不料这时阮富贵放了个屁,不小心把自己给震醒了,坐在床头迷茫地看着两人,“你们怎么还不睡?”
开玩笑,跟放炮似的,睡得着吗?
次日清晨,两人带着黑眼圈,哈欠连天地出了房门。
阮氏娇早已起床忙活了半天,要不怎么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那阮氏娇起床后不仅将院落清扫的干干净净,还洗晒了一大盆脏衣,这还没完,还要匆匆忙忙给婶婶一家准备早餐,然后出海打渔,去十几里外的集市换钱养家。
真是个勤快女子,郑宁忍不住心里赞赏,这古代女子哪像现代女子?一个个娇贵的跟公主一样,别说家务,早睡早起都是不愿意的。
看见二人起床,在灶房内忙碌的阮氏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着郑宁微微一笑:“昨夜睡的可好?”
好个屁啊,郑宁一肚子怨气,阮家那小子不仅磨牙放屁打呼噜,手也不老实,夜里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都揉肿了。
但这事郑宁也不便对女孩直说,点了点头:“还好,还好。”说罢贼一样,在灶房里东瞅西看,一会捏个腌蒜瓣,一会夹根酸豆角,跟自己家一样随便。
“豆角有些酸了。”郑宁拿着酸豆角蹲在地上看着阮氏娇在一旁煮饭,“小姐姐,这附近可有集市?”
郑宁打算今日带左尚去集市赚些银子,一是补偿阮家接待之情,二是攒些钱财找工匠建造大船。
“有啊!”阮氏娇道:“十几里外就有集市,你们若想去的话,可等我打完鱼后一同去。”
屋外这时响起了阮氏娇婶婶的叫喊。
那婆娘站在正屋门口,双手掐腰,龇牙咧嘴地对着灶房大叫:“臭丫头,饭做好了吗?想饿死我家富贵啊?”
郑宁眉头一皱,这婆娘怎么这样?心中不由一阵厌烦。
“好了好了,这就好了。”阮氏娇慌忙掀锅盛饭。
将饭端进屋里后,不多时便听屋里传来一阵大骂。
“这么烫,想害死我家富贵啊?”
锅翻饭碗碎的声音伴随着阮氏娇的痛叫传到了郑宁和左尚耳中,两人一惊,知道那婆娘又在偷偷欺负阮氏娇了,赶忙闯进了屋中。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是摔碎的食碗和洒落的米粥,那阮氏娇站在一旁轻声抽泣,细嫩的手臂上被热粥烫出一串水泡。
如此情景,即便是郑宁和左尚这个外人也生气了,郑宁这人心直口快,也不考虑后果,指着那婆娘大骂:“狗日的,你还是人吗?当牛做马伺候你一家人不说,你还如此欺辱她,良心被狗吃了吗?”
那婆娘被郑宁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懵了,待她反应过来,泼妇一样在屋里一蹦三尺高。
“你管老娘,你管老娘!”那婆娘龇牙咧嘴,状如疯妇:“这是我家,你一不知哪来的野小子凭什么教训我?”
“不知我从哪里来?”这下惹烦了郑宁,“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左尚!”
郑宁从左尚那里要来之前那块从兵营里偷来的令牌,“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的碗碟一颤。
郑宁怒目圆睁:“小爷来自大明!”
在古代,大明这两个字是极具震慑力的,就像“蒙古”这两个字一样,说出来即便是乡下村姑也要心里发憷。
“知道这是什么吗?调兵虎符!”见那婆娘吓蒙,郑宁气焰高涨,“我兄弟二人在大明佣兵百万只手遮天,惹烦了我,别说你这小小三碗水村,整个安南我都给你用马踏翻。”
别管郑宁是不是吹牛,这一顿狂吼真就震住了对方。只见那婆娘面如死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犹如霜打的茄子,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