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打斗差不多耗尽了洛水全部的力气,她此时还能站在这里,无非是为了出一口气,思绪已不是那么清晰了。
洛水想的是将商姝妤的思绪引开,她便会放松罢休。
洛水啊,许久不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人性的狡诈也忘了吗?
她将商姝妤放了一马,当即商姝妤便顺杆往上爬了,“既然不是我家相公做的,为何要给他扣这顶帽子。我是定要一个公道的。”
莨夏面无表情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此消彼长的唇枪舌战。
洛水被逼的有些应对不及,她没想到商姝妤会狡诈至此,不光颠倒黑白,还要倒打一耙。
比起洛水的囧相,商姝妤要从容许多。她望着洛水一勾唇,“还烦请洛姑娘给我一个答复。”
答复什么?洛水此时脑袋卡壳了一般,脑子里塞了太多要说的,却梳理不出来,卡在那里了。
商姝妤志在必得的一抱臂,她是有备而来。就显得洛水无能了。
两相不为谋之时,心性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燥热的空气里,洛水渐渐粗喘起来。莨夏清了清嗓子,“府台大人,有茶喝吗?实在是难为二人说的口干舌燥了。”
“没有。”瞿府台诧异一下,他才不给自己找麻烦。堂上的事等拖到梁府的人出面或者晋王出面,这事就好办了。
到时候不管怎么治罪,都与他无关。更何况,到时候治罪轻重都是偏向于莨夏的,许家再不爽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瞿府台如意算盘打的好。商姝妤也不傻呀,一听莨夏那口气她便想着莨夏是要反击了。
商姝妤的节奏一下就有些乱了,近乎质问瞿府台,“除了这种事,瞿府台不该管管吗?看样子,您就是忌惮梁将军府故而偏对于我许府。”
这话一出,外面围观的人的想法一下就变了。什么对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后台,莨夏的后台。
一个梁将军府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一直站在莨夏一边的锦灏。那可是晋王府贴身侍卫。
这样的关系让人揣测,更多的人是想看好戏。就看晋王回不回来管这个晋王妃的事,就看梁将军府会不会偏袒前晋王妃。
这样看来,好戏一触即发。
莨夏并没有为此而动怒,只是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
她没有打算靠任何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只是在利用人心。
毕竟,人心这个东西说简单也格外的简单。比如说商姝妤,她既然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么不管她是自信也好还是自负也罢,都是断定自己会赢的。
而许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莨夏没有打听都很清楚。试想一个会不顾及自己儿媳妇名声娶回家的。那必然是觉得儿媳妇有天大的用处。就算没有用处,那也是有原因的。
商姝妤没有家世,没有钱财,只有大历朝第一才女的名声。
那他们不就是为的才女二字要了这个媳妇的吗?
既然他们买了才女这二字的面子,那么就势必要为这两个字而付出点什么。比如说信任。
所以,莨夏知道,此时的许府歌舞升平,许家公子定是潇洒快活着。
眧眧此时抬起头来对商姝妤阴测测地笑了笑,突然往她跟前蹭了蹭,“许少夫人。对吗?”
商姝妤一愣,“你没事吧?”
“许少夫人,看我的手指。”眧眧笑的人畜无害,伸出手来,“你看,一,二,三”
到她说道三的时候,商姝妤的脸色已经变了,她惊恐地看着眧眧,张开嘴却突然就发不出声音了。
眧眧笑着走近她,张开双臂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用耳语,“许少夫人,怎么办呢?我是蛊宗传人。”
说着,她灿烂的笑着松开商姝妤,对瞿府台道,“府台大人,您看,许少夫人说话太多伤了喉咙了,要不先让她回府医治如何?”
瞿府台看商姝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