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汪池山身上。
可恶的是一个狠心的家伙,在地下捡起一根挺粗的方木,高高挥起,用力砸到了汪池山的后脑勺上。
汪池山一声未响,随即仰倒在地,人事不省,鲜血慢慢从后脑勺流到水泥地上。那伙打人凶手们一见事情不妙,也不管躺在地上人的死活,一遛烟地跑走了。
有人跑进厂部办公室,对焦亦石说:“厂长,不好了,出人命了!”焦亦石来不及多问,随来人跑下楼到了现场,拨开围绕的人群,但见汪池山仰躺在地,面色苍白,脑袋下面的地上一片鲜血。
焦亦石立即对一个汪池山的老乡、物料部的搬运工大声说:“你马上到厂大门口马路上不管是要多少钱拦一辆车来,赶紧送人上医院。”随即叫另一个员工:“你快去通知财务,多带点现金同去医院。”
焦亦石又快步走到门卫室,对保安班长说:“老板今天不在厂里,我要赶去医院,等会你看到诸顾问时,要他同你一道追查出打伤汪池山的人,若看不到诸顾问,你就去那帮新来的磨光人员中追查。”
一会,一辆小货车开进来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汪池山抬上车,焦亦石、财务、还有几个员工一同上了车。
黄岗镇医院急救室,医生初步检查了汪池山伤情,说:“很严重”,就急转手术室。
至晚上9点多,出了手术室,躺在担架车上的汪池山满脑袋缠着白纱带,只留着插有气管的鼻孔和微微张开的嘴巴尚可看见,护士将他转入了无菌病房。
焦亦石拦住了手术大夫,询问病情,手术大夫说:“病情相当严重,不但是后脑骨破碎,关键是脑动脉破裂,淤血充满了脑腔,处于极度危险状态。”
焦亦石谢了大夫,对身旁听到病情的汪池山的老乡说:“你们知道就行了,等会汪池山老婆来后,暂时不要告诉她这些话,以免她心理一时难以承受。”
晚近11点,阿果带着汪池山的老婆和一个4岁多的儿子来了,他老婆在另一个厂工作,路程挺远,是阿果开车接来的。
看到往日里生气勃勃的丈夫如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气若游丝,女人站在汪池山的病床边立即哭成了一个泪人,小儿子也站在一旁抽泣。
看到母子二人悲伤痛哭,焦亦石和在场的人员也禁不住流下泪水。
等到女人哭过一阵后,焦亦石叫汪池山的两个女老乡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对她说一些劝说、安慰的话。又叫另两人去街上买了些食品,准备给留在医院值班的人员晚上食用。
后来陆续来医院的人中,有十来个是汪池山的老乡,焦亦石挑选了3男3女共6人在病房门口值班,每班1男1女,值勤8小时。
安排妥当后,已是午夜1点多,焦亦石才同其他人回到工厂。
一进厂大门,值班的保安立即围上来询问情况,焦亦石说,你们别急,我想见一下你们班长,我有事要问他。一个保安说,班长前半夜值班,已睡下了,要不要去叫醒他。焦亦石说,那算了吧,明早我再问他。
一同回来的人向保安简单讲了讲医院那边的情况后,那个当搬运工的汪池山的老乡问保安:“下午出事后,你们有没看到那个诸顾问?”
一个平时同汪池山玩得挺好的保安说:“当然看到哇,事情一出,我就跑去老板办公室,老板不在,诸顾问坐在那里喝茶,我告诉他出事了,汪池山被人打得躺在地上,很严重。诸顾问冷淡地说,让他们去打吧,打死两个才好呢。我讨了个没趣,就出来了。你们在紧张的忙着送汪池山去医院时,我看见那位诸顾问站在窗口观望,但却没走出老板的办公室。”
那个搬运工很气愤,说:“这帮打人凶手就是他妈的姓诸的叫来的,出了这么严重事件他却躲得远远的,真是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