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在冰天雪地,也因为承受的日光,透露出几分暖意。
“啾啾啾!”
几只小鸟,弹落了枝头上的积雪,一片片的飘落。
一栋埋藏在厚雪下的木屋,开了扇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伸出头向外探看之後,用铁锹铲去门前之积雪,然後悄悄溜出门外。
他脚下穿著厚厚的乌拉,这是“东北三宝”之一,厚厚的皮毛上衣,敞开著领口,露著结实的肌肉,他手里提著木桶,及一把生锈的大柴刀。
“阿雄,不要走远了。”
就在他离开木屋时,屋里有一个女人声音喊著。“阿雄。”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无论姓赵、姓钱、姓孙,姓周、姓吴、姓郑、姓王—….无论在山东、山西、湖南、湖北、甚至是在香港、台湾。
肯定的说一句,一定有人叫阿雄!
在许许多多的阿雄里,有人默默地、平凡的渡过一生。
但也有不少的阿雄,他们一生中充满了传奇色彩,别人一辈子连做梦都碰不到的事,他可能在一年中遇上好几次。
现在,我们要说的这个人,也姓“苟”,名字也叫阿雄。
“老妈,别担心,我就在前边小河上。”
苟雄他应了声,像一头雄健的豹子,纵跃过雪地,向前奔去,对覆盖在雪下的丘陵路径,熟悉得连看也不用看。
这是在长白山上,此山是东北主要山岭,横亘辽、吉,二省东甫部是松花、圆们、鸭绿三江的分水岭。
这三江皆导源於,长白山的高峰之上。
其主峰矗立山脉东端,古名为“不成山”,又简称“白山”,海拔三千多公尺,山顶终年积雪,丛林茂密,人迹罕至,绝顶之上有天池。
据说,是古代火山的喷火口。
这条山脉,好似一道高耸巍峨屏障,婉延而又绵长,山中全为原始森林,里面陷藏著无数珍奇异兽。
东北人视这道山脉为“宝山”,经常谈论著有关山脉中古老的传说。
苟雄丰盈雪的山角,直奔过去,停留在一块平坦的雪地上.把水桶放在一边,用铁锹开始挖地上的冰。”
良久,苟雄挖起一块冰屑。
他脱下皮毛的上衣,头上冒著蒸蒸的汗珠,袖子挽得高高的,看起来浑身是劲儿。
苟雄挖得很深,下边是冰,似乎大地的深处,除了冰以外.没其他的东西。
他不断往下挖著,一下下了没有偷懒。
“咚!”的一声。
忽然,从冰下激起水花。
“嘿嘿!”
苟雄咧开了大嘴,兴奋、喜悦的笑了。
他从冰下打一桶水上来,洗洗额角上的汗水,众口袋里掏出钓鱼的线,含笑的装上饵,小心的垂进冰下的溪水里,充满希望的期待著。
一次又一次,他满怀兴奋提起的钓线。
可是,一次又一次,带给他同样的失望。
“哇操!真是衰!(倒霉)!”
连饵也被吃光了,苟雄又装上,他微笑的脸上充份显示出信心。
“哟呵…”
终於,他惊喜的叫起来,细细的线,钓起了一条约一尺来长的鲤鱼。
鲤鱼在冰床上跳著,苟雄傻傻的笑著,一双大大的眼睛,瞪著那条挣扎的鲤鱼。
“哇操,赞!”
他立刻取下鲤鱼,重新装上饵,要垂下冰洞时,忽然笑不出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嘀哒,嘀哒……之声。”
苟雄惊惶的眼神,不住的向四周打量著。
是一种声音惊动了他!
这种声音,在冰雪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