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及长大,这个国家已经成了我们的祖国。”
“我在米德洋住了几年,以牧羊为生,并在那儿结了婚,生了儿子。我本以为终于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天主另有安排。”
“犯下谋杀罪之后你就逃亡了。”
“我杀了一名埃及人,这是事实,因为他威胁要杀害一名犹太人。”
“我们不该责备摩西,”一位部落长老插嘴,“现在我们应该保护他。”
与会的其他成员亦表赞同。
“假如你愿意留在这里,”黎伯尼说,“我们会替你掩饰,但是你得放弃那些疯狂的计划。”
“我将说服你们,必要时一个个说服,因为这是天主的旨意。”
“我们不想离开埃及,”最年轻的部落长老说,“我们有房子住,有花园,优秀砖匠的人数不停地增加,没有人挨饿,为什么要放弃这样舒适的生活?”
“因为我要带领你们到那块福地。”
“你不是我们的领袖,”黎伯尼反驳,“你没有资格指挥我们的行动。”
“你得服从,因为这是天主的命令。”
“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我不想与你争辩,黎伯尼,但是我不必隐藏自己的想法。有谁敢大胆自夸其使命大过天主的呢?”
“假如真是他派遣你来的,就应该证明给我们看。”
“奇迹将源源不断,请别怀疑。”
亚侠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任凭莲花为他按摩,她柔顺的双手消除了他的不适和痉挛。这位漂亮的努比亚女子尽管外表纤弱,实则力气十足。
“你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但是腰部以下仍然疼痛不已。”
“还受得了吧!”赛大武以低沉的声音说,他刚走进亚侠的帐篷。
“你的妻子可真神圣不可欺。”
“或许,但是她是我的妻子。”
“赛大武!你该不会以为……”
“外交官大多城府颇深,善于伪辩,而你是个中高手。起来,拉美西斯在等我们。”
亚侠转身面对莲花。“可以帮个忙吗?”
赛大武一把抓起亚侠的手臂,强迫他站起来。
“你完全康复了,再也不需要按摩了!”
蛇虺巫师把一块缠腰布和一件衬衫递给外交官。
“快点!国王讨厌等人。”
拉美西斯重新派任一位新的,也是黎巴嫩人,在埃及受过教育,其忠诚度或许不会像班德绪纳那么摇摆不定的阿穆府王子之后,亦提名一系列人选调往腓尼基和巴勒斯坦就职。他坚持所有的王子、市长和乡镇首长都必须是当地人,依约发誓尊重与埃及的邦交关系。假如他们违誓,埃及军队将会刻不容缓给予痛击。为了防范未于然,亚侠建立了一个他十分倚重的观察和情报单位:轻型军队,实为薪金丰厚的情报组织。这位外交部长对间谍的能力深信不疑。
拉美西斯将一张近东地图摊在矮几上。他军队的努力终于获得成果:再次,迦南、阿穆府和叙利亚南部又形成一道介于埃及和赫梯间的宽阔缓冲地。
这足拉美西斯第二次战胜赫梯了。现在只需抉择一个保卫埃及两地的关键性决定。
赛大武和不似往常衣冠楚楚的亚侠终于踏进开会的帐篷,里面早已坐满众将军和高级将领。
“所有敌军要塞是否都已摧毁?”
“是的,陛下。”瑞师团大将军说,“最后一座位于沙隆,昨日已投诚。”
“沙隆意谓‘和平’,”亚侠说,“目前,它统治当地万邦。”
“我们是否该继续往北?”拉美西斯问,“是否该一举攻下卡叠什,给赫梯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