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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近代留学运动的奠基者公推美国耶鲁大学毕业的中国学生容闳。容闳,字达萌,号纯甫,清道光八年(公元1828年)出生于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市)南屏镇。七岁时,他随父亲迁到澳门,进入英国传教士古特拉富夫人办的教会小学读书。由于经费困难,该校不久停办,容闳只好回到家乡,一边自学一边劳动。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41年),他进入马礼逊学校读书,该校是在澳门教会小学基础上开办的,主持校务的是获耶鲁大学博士学位的美国传教士布朗。1846年冬,布朗准备回美国,并想走时带几名学生一同返美。当时仅有容闳、黄胜、黄宽等三名学生愿意前往。他们的赴美经费,由香港中国日报的主笔、美国商人梦奇、苏格兰人康培尔等人赞助,以两年为期,同时还补助他们的父母赡养费,以安定孩童们的向学之心。1847年4月12日,经过98天漫长的海上行程,他们到达美国纽约。容闳等三人则进入马萨诸塞州的孟松学校就读。当时美国还没有高中,仅设有预备学校作为升入大学的准备。容闳入校后被编入英文班,学习算术、文法、生理、心理及哲学等课程。虽然有一定的资助资金,但远不够用,容闳除上学外,还要靠作小工、帮人洗衣拉煤来赚点钱维持生活,既艰苦又紧张。

    1848年秋,一同赴美的黄胜因病回国,只剩下容闳和黄宽二人。黄宽得到香港几位英国商人的资助,去了英国。他赴英后专攻医学,七年后于咸丰六年(公元1856年)以第三名毕业于爱丁堡大学,获医学博士学位。他是我国留欧学医的第一人,后来回国行医,名声很大。留在美国的容闳,直到1850年在得到一个妇女团体的资助后才得以进入耶鲁大学。刚入学时,由于听讲困难,他每天都要学习到深夜,休息很少,加上缺少体育活动,身体非常瘦弱。进入二年级时,功课也不好,微积分每次都考不及格,幸亏他的英文较好,几次获头奖,这样才把平均成绩拉起来。据曾与他同过学的白博士回忆说,容闳刚进校时“异服异俗,颇受人笑”,但后来“两得班中英文第一奖品”,则无人敢笑了。容闳本人也说:“予在二年级时,自愧分数过少,至不敢向教员探询,私意或且降级。幸英文论说颇优,第二第三两学期连获首奖,故平均分数,犹得以余补不足。自经两次获奖,校中师生异常器重,即校外人亦以青眼相向。”为了解决经费问题,容闳积极在校谋求职业。他替自办伙食的学生管理饮食;为学生中的兄弟会管理图书。靠课余干这些杂活得到的酬金,容闳才得以完成了学业。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容闳从耶鲁大学毕业获学士学位,同班共毕业98人,容闳是第一个毕业于美国第一流大学的中国人。容闳在其所撰的回忆录《西学东渐记》中,对此进行了记载:“予于1854年毕业。同班中毕业者,共98人。以中国人而毕业于美国第一等之大学校,实自予始。以故美国人对予感情至佳。时校中中国学生,绝无仅有,易于令人注目。”特韦契耳牧师1878年4月10日在耶鲁肯特俱乐部的一次演说中,对容闳在耶鲁的表现有极为生动的叙述,他说:

    容闳终于闯了过来。他蓄着辫子,穿着中国长袍进入大学,但不到一年,就把两者都割弃了。

    1854年容闳的毕业是那年毕业典礼上的大事件,至少许多人是这么看的,而有些人来参加毕业典礼主要就是为了看一看这位中国毕业生。

    接受了西方良好教育的容闳,对破败的中国社会深感忧虑,一心想改变中国这种腐败落后的面貌。在他看来,如果多数中国人能像他那样到美国接受教育,了解和掌握西方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回国后对中国进行改造,就会将中国变成美国式的发达国家。也就是“以西方之学术,灌输于中国,使中国日趋于文明富强之境”。怀着这种“教育救国”的理想,他于185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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