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嗤得一声笑了出来:“没墨了。”就这么一句话,李长庚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变黑,然后又转为白,吕阳看着这个玉皇跟前第一狗腿大玩变脸,刚不爽的心情觉得好多了。嘿嘿,原来让你不喜欢的人不爽是这么开心。终于找到以后人生奋斗的方向了!
李金星终于哭了,眼泪哗哗的。他觉得好难过,自已混了大半辈子了,第一天觉得自已挺下作的,吕阳吩咐他磨墨,这是活生生拿鞋底子打他的脸啊!李老头当时热血冲头,血贯瞳仁,就想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家伙得了。让我磨墨,你有木有搞错?!玉帝他老人家也没支使过我干这个。
李老头爆了,咋地,欺负俺老了是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水仙不开花你当我是蒜头是吧?老头一把揪起那个大砚台,双手举过头顶,便要往下摔!
吕阳静静看着他,眼瞳如墨,沉静如水。李长庚与吕阳对了一眼,只觉得对方眼中漆黑如海,深沉沉望不到底。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老李只觉得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嗤的一声熄灭了。依李老头千万年练出的趋吉避凶的功夫,本能的告诉他,面前此人极度危险!
李老头轻轻的把砚台放下,脸上又堆满了笑容:“那个。。帝君,水在那里?”
吕阳用李长庚浑着血泪磨成的墨,提笔写了封信,交给李长庚,道:“走吧,以后有事没事不要来了。”李长庚本想说几句好听的场面话,没想到让吕阳噎得了大跟头。垂头丧气的接了书信,也不和吕阳说话,粗粗的拱手一礼,一跺脚化做一道白光不见。
目送油滑成奸的李老头离开,吕阳松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床上躺着那个吕阳肉身,眼睛眯了起来,喃喃道:“看来玉帝这个家伙还不肯放过你啊。东华帝君?不知为何,竟然让我穿到东华帝君转世之身!这真是狗血之穿啊。”吕阳扯开嘴角,一阵苦笑。
话说李长庚驾着遁光一溜烟的回到天上,也顾不得沐浴焚香更衣啥的,拿着这封信就往玉皇大帝的寝宫跑去。玉帝正搂着几个美貌的仙女胡天胡地的开心呢。见李太白状如疯魔一般的奔了进来,不由得大怒,喝道:“李长庚,你疯了?这是寝宫,你也敢乱闯?”
李长庚当时就嚎上了,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玉帝郁闷了,寻思这是个什么西洋景?这太白金星自玉帝初任天帝时就跟在他身边,别看没给他做什么大官,可是心里待他亲着呢。
这李长庚对玉帝也是忠心耿耿,一连几次危难,难得这老头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站在他一边。和玉帝不离不弃,共同进退。所以玉帝待他也分外不同。
千万年没见过李长庚如此失仪,那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玉帝怒火渐退,挥手让几个仙子退走,温声道:“爱卿,你这是何意啊。有什么委曲就和朕说,有朕在此,必会为你做主!”
李老头不傻,知道这悲情牌不能打太久,打久就会适得其反,他早就等着玉帝这句话呢。当下抽抽泣泣的把刚去下界见吕阳的事细细详说了一遍。说到吕阳让自已磨墨,眼圈又红了,这次可是真的委屈。这一番连哭带说,表演真挚,感情到位,把自已任劳任怨,委屈求全的高大全形象刻画的是入木三分。
玉帝先前听得脸色发黑,有大发雷霆之象。待听到太白金星受到一种莫大无名威压。不由得脸色一变,静下心来,伸手拿过那封信,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就来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其实李老头早就想看吕阳给玉帝写什么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玉帝似有意似无意的一转身,避了开去。虽然看不到信,但是玉帝脸上的神色相当精彩,时而迷惘,时而愤怒,而后好象又明白了些什么,细想又摇头,最后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东华,你搞神马东西,有话给我说明白了!”
李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