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事情不用你管!”
“你要掘老太爷的坟墓?”芳妈扑上前,就要抢夺仇奕森手中的锄头。
仇奕森忙闪身避过了她,说:“这是张小姐的意思,同时高管家已经证明,这座坟墓是虚设的!”
芳妈忽然重重推了仇奕森一把,掉转身拾起地上的另一把铲子,举起来就向仇奕森劈过去。
仇奕森忙举起锄头迎架,“锵”的一声,锄头的木柄上被砍了一记极深的痕迹。
眼看着芳妈的情形又不对了,两眼发着青光,额上罩满了青筋,龇牙咧嘴的,在一用劲之间,头发散下来了,好一副恐怖的脸孔。
“芳妈又发疯了!”仇奕森一连几次闪让,躲开了芳妈的铲子。
杨元埠是经仇奕森关照过的,要随时密切注意芳妈的动静。
他根本搞不清楚芳妈发疯症时的情形是怎样的,这时候,他看见芳妈向仇奕森袭击,赶忙扑过去,绕在背后将芳妈双手一把抱住。
芳妈一声狂叫,猛力挣扎。
仇奕森高呼说:“小心哪!……”
可是杨元埠却没有料到芳妈在发狂时根本像是失去了人性似的。
她忽而举起铲子猛力就向背后一击,正好击在杨元埠的头顶上。
杨元埠受创,仰天跌在地上,额上立刻见了血迹,芳妈掉转身来,一声长嘶,举起铲子就要向杨元埠击了下去。
“芳妈……”张天娜失色,高声尖叫。
幸好仇奕森手急眼快,一个窜步冲上前,举起手中锄头猛力向芳妈的铲子劈过去,“啪”的一声,锄铲接触,撞出了火花。
仇奕森为的是救杨元埠,用力过猛,两只手臂也感到麻痹,芳妈的铲子折了,手中还只剩下一截木棍,但是她仍然继续向杨元埠扑过去。
杨元埠在地上打了一滚,爬起身拔脚就逃,芳妈要追,仇奕森绊了她一腿,芳妈跌落地上,仇奕森一锄头过去,十分惊险,锄头贴着芳妈的颈边锄入了泥地,正好卡住了芳妈的脑袋,她弹动不得,好像脑袋被扣在地上了,她仍还要挣扎。
仇奕森冲了上前,一脚踩住了她的胸脯,狠声说:“芳妈,我不管你的疯症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能听得懂我的话或是听不懂,假如你再胡来的话呢,就是你自讨苦吃了!”
芳妈双手推着卡在颈上的锄头,弹动不得,没命地怪叫怪嚷。
仇奕森拾起地上的绳子,将她连手带脚地捆绑起来,复又掏出手帕将她的嘴巴也堵上。
“可惜阿龙不在,否则可以给她注射一针安眠剂!让她好好的睡觉,别耽误我们的事!”
杨元埠的额上被铲子开了一条两三寸长的缝口,血流不止,他用一幅手帕堵住,那幅手帕已全染成血色了,痛苦不堪。
张天娜很觉内疚,说:“伤口要快洗净,我房间内有消炎药物,还有绷带……”
杨元埠毕竟是大少爷,是生意买卖人,从没遭遇过这种场面,慌慌张张的就随张天娜进屋去了。
居住在郊野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一只急救药箱,以供不时之需。
张天娜将杨元埠带进她的寝室里去,立刻搬出药箱,她的寝室内有自用的洗手间,杨元埠满身的泥垢,尤其是额角上被芳妈用铲子击过的地方,鲜血与污泥渗和流着,甚为肮脏。
张天娜扭开了水龙头教杨元埠赶快洗干净。
杨元埠是战战兢兢的,由开始到石隆门里来,他下意识地就感到一切都不对劲,开始是他的弟弟失踪了,陈枫的敲诈勒索,现在又是他负伤了。
杨元埠洗涤着伤口,血流不止,张天娜细心地用纱布给他吸抹干净了,然后涂上红药水及消炎粉,缠裹上纱布。
杨元埠中年丧妻,遗下一个女儿,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