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森搔着头皮,似乎感到迷惑地说,“难道说,还有随时起出棺木的企图吗?”
“张老大哥关照过,我们终有一日还乡的!”高奎九解释说。
仇奕森便说:“既然高管家可以这样解释,又何必用枪口吓唬人呢?”
高奎九很觉难堪,他也是被一阵狂怒掩盖了理智,对仇奕森以枪相向,这时也自觉孟浪。
当然高管家的失态是有他的理由的,仇奕森不断地揭发他们的隐私,造成他心理上的不安。
“我为我大哥的灵柩安宁,不惜以性命相拼!”高奎九正色说,“仇奕森,你异想天开,以为这座坟墓是空心的,里面必贮藏着张大哥的钱财,那你是错了!坟墓里面除了一口棺材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你错了!”仇奕森说,“我的想法和你完全相反!张占魁是老江湖了,在生时一直在黑社会里打滚,结怨的仇人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尤其‘胜利友’失势之后!逃奔海外,在这里筑下这幢屋子,闭门自守与外界隔绝,等于是隐姓埋名度余岁了,为什么死后,又筑这么大的一座坟墓当门而立?是故意逗引仇家的注意或是另有其他的作用呢?”
“人死留名,豹死留皮,一个人死后,就不必隐姓埋名了……”
“固然,江湖上有‘人死不记仇’的规矩,但那是指不记后代之仇,本身的仇恨是解脱不掉的,以此次分赃不均的大流血事件来说,那必是惨不忍睹的血案,张占魁纵然归了土,迟早还是会被仇家寻着,那必会被掘坟戮尸!张占魁不会不懂,他岂会这样傻,自己叮嘱立坟墓在大门之前,高管家,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算张占魁有这样的吩咐时,也许是他临终时神智昏乱了,你也不会这样傻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你以为对吗?”
高奎九大为愤懑说:“我是遵从大哥的遗言这样做的!”
“不!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你高管家的巧妙安排,因之我认为坟内是空的!”仇奕森说。
“呸!难道说你还想掘开坟墓看看吗?”高奎九气呼呼地说。
“我不敢!”仇奕森说:“但是为解决当前的困局,我希望高管家能开诚布公的将事实真相坦诚相告……”
“没什么困难!一切困难我会自己解决!”
“高管家!你自信过强,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别的事情不打紧,别连累张天娜就是了!”
“我会有我的安排,不用你费心!假如你再在这座坟上打主意的话,我会一枪炸掉你的脑袋的!”
“我不会掘这座坟的,但是有人会掘!”
他俩争吵得很激烈,张天娜听得难过,黯然而去。
夜半时,仇奕森被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吵醒,牧羊犬奇勒在猛吠着,他下床趋至窗前,掠开窗帘向外窥探了一番。
只见芳妈如飞似地奔出了门房将那扇巨大的铁闸门打开了,驰进来一辆汽车,汽车上坐着高奎九和阿龙两人。
高奎九一身夜行衣,携带了武器,他跃下了汽车,由阿龙将汽车驶往车房里去。
“情形怎样?”芳妈急问。
“妈的,那仅是一幢空屋子。”高奎九说。
“又是那姓仇的耍噱头吗?”
“不!可能是搬走了!”
他们便徐徐地趋向二楼扶梯的方向去了。
仇奕森心中想,高奎九和阿龙可能是夜探依莉莎白道的那幢红屋顶的别墅去了,可是他们扑了一空,施素素他们因为被发现了所以搬走啦。
“仇奕森可有外出?”高奎九问。
“没有,他一直留在房间里!”芳妈答。
“天娜呢?”
“她早睡了,眼睛哭得红肿的!”
“唉!真是天不从人愿!”高奎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