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那样的银装素裹,但是一样的清冷。凌晨2时许,月亮清瘦地高挂在头顶,给人异常遥远的感觉。此时,忙碌了一天的城市已经慢慢停歇下来,开始疲倦的喘息。
城郊分水岭,夜总会里强健的音乐开始放慢它的节奏。四通八达的街道口,偶尔有喝醉的客人吼叫几声,狂躁的嗓音传出来老远。
街头一家“玫瑰月”夜总会附近,两条黑影如猫一般闪过,转眼就到了一幢法式建筑的吊楼前。这幢吊楼也不知道建造于何年何月何时,以前的主人究竟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背景,现在已成为当地老得掉牙的破楼。
两个黑影来到吊楼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影子小声问:“老王,房内不会有意外吧?”
“放心,这小子是我的线人,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他敢耍花招,老子分分钟就将他捉去蹲监。”
“哦。”黑暗中,问话人回了一句,随后又恢复了死静。
“笃笃笃”,黑影往吊楼上扔了三颗石子。
石子响声过后没多久,吊楼大门“咯吱”一声打了开来。
主人显得异常谨慎,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色打量着来人,并且机警地探出头对门外一阵张望,确信没人跟踪这才压低声音说:“快进来,注意脚下,别弄出声响。”
吊楼内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一股股不知名的霉臭味。两个黑影跟着吊楼主人进了院子,转了两个弯来到阁楼内。
“王警官,这位是?”吊楼主人喷着酒气,不放心地问着这个令他又恨又怕,却又无可奈何的警察王伟。
“陆四,这位是我同事,你大可放心,”王伟盯着陆四,目光冷飕飕的,“你家里不会还有其他人吧?”
“放心好了,老大,”陆四陪着笑,“白天收到你要来的消息后,我和几个弟兄说自己肚子疼,早早就在家等你了。”
“那就好,”王伟冷冷地说,“我不希望今天我们在这里见面以及我们谈话的内容让任何人知道。”
“那是,大哥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一个字。”陆四信誓旦旦地保证。
和警察王伟同来的是“灵猫反恐”组织郑雄的得力干将兼助手陈保。
“你见过这人没有?”陈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陆四将照片凑到灯前,仔细看了半天,最后茫然地摇摇头。
“你看仔细了!”王伟不放心地追问,“确信没见过这个人?”
“没有,我敢肯定!”陆四坚定地说。
陈保和王伟对视了一眼:“武天哪里去了?”王伟单刀直入,他现在也拿不准陆四说的是不是真话。
“武天,你说的是那个飞盗?”陆四不解地说,“不是已经被你们毙了吗?”
“小子,你跟我玩哈哈啊!”王伟挥拳就往陆四小腹一个勾拳。
“啊!”陆四抱着小腹缩成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起来。
王伟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小子,最好你还是实话实说,别惹我生气,老子现在可没时间大夜晚的跟你闲聊。”
陈保从怀里掏出一叠人民币,约莫2000多元递了过去:“兄弟,这是给你的好处费,实话实说,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兄弟,别惯坏了这小子!”王伟腾出一只手在陆四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都说瞎子见了钱都会眼睁开,陆四见陈保递钱过来,也顾不得痛了,伸手就去接钱。
“放开他吧。”陈保笑着对王伟说。就在陆四将钱接过要放入口袋的刹那,陈保突然动了,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闪电。眨眼间,那叠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另一只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陆四的肩膀。
痛,生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