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魔兽守卫点约一千余米的悬崖边上,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闪现。
只见此人手持双匕,背向悬崖,纵身一跳,人已飘落而下。
黑甲青年两手飞快交替起落间,所握之双匕如戳豆腐一般,不断反复没入坚硬石壁当中,身形也随之快速下行。
不一会,黑甲青年离崖顶已有三百余米距离,此时,他开始改变方向,下行转为平移,目标正是那传出惨叫声之地的正下方。
峭壁上一个约有四米宽的洞口边沿,顾茗单手攀住坚石,双匕已收入戒内。
他运足听感,那女人渐弱的惨叫声、低沉的“嗬嗬”兽吼声仍在继续,而顾茗此时已是面如沉水、心无波澜。
关键时刻,坐了n久冷板櫈的“静水境”哥哥终于重获出场机会。
声音来自洞口内约一百五十米处,顾茗默算后发觉:自洞口处冲向那禽兽至少需要三秒时间,才能进入攻击距离,而那禽兽极乐巅峰之时不过一秒,虽然可以提前判断并冲入,但这样做就有可能导致在那禽兽修为未失之前,与其发生正面对抗。
他不能确定修为“大减”后的六耳yin猿究竟还剩几成实力,但他知道,那禽兽只需能顶住他的两招攻杀,后面被灭杀的,一定会是他自己。
所以,他必须还得冒险潜入至少七、八十米的距离。
没有时间再容他考虑了,因为这时洞内所传来的声音已开始变大且节奏越加频密,那禽兽的极乐巅峰已来临在即。
手按下,他轻轻飘起、落地。
刀入鞘、弓在手、箭上弦,听感放至极处,他悄无声息、如鬼魅般潜入。
十米、二十米、二十五、三十
七十米,停下。
没有被发现!
顾茗暗自庆幸。
看来这个时候的六耳yin猿,不是警惕之心确已大减,就是修为滑退之下、神识已经无法覆盖太远的距离了。
等待是一件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处身于此时此地,更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顾茗并非冷血之人,但他知道有些事情终归总要有所取舍。
如果他现在冲上去了,结果只有一个:他死,那女人也死,而那禽兽继续为祸世上。
那么这个结果存有的意义,何在?
“血性?男人?”
或者这个时候冲上去的男人,的确是个血性汉子,但不可否认,他同时也是个莽夫。
“冲与不冲”,无所谓对错,而他选择了后者。
什么是沉重的负罪感,此刻他终于真正地体会到了。
他不会尝试想像,如果这山洞中的女人是他认识的、熟悉的,甚至是他所爱的人的话,他会怎么办的
人终归是自私的,“事不关己”跟“事在其身”所引发的“诀择”可能真的会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
这个一个沉重的话题。
他摒开一切杂念,心念中只有一个目标:山洞拐角前方八十米处,六耳yin猿,灭杀!
某一刻,所有可以开启的能力已全部开启,他化为一条刺眼的白色闪电,直掠前去。
一个七、八米宽的内洞,一堆依墙而垒的人骨头,一块削平的巨石,一个赤luo的女人,一大摊的鲜血,还有一头两米多高、仰天嗬嚎的六耳巨猿
一枝箭。
直插向后颈。
“当。”
巨猿转过半身,巨掌未挥至,箭枝已击中颈侧,随之应声落地。
“喂,来帮擦下背。”
“”
“我够不着,快点啊,傻愣着干啥?速度,马上!”
“这不太好吧?”
“顾茗,你是男人?”
郭若彤转身,从水中站起
“你在怕什么?”
“特么哥们我怕什么?郭若彤你不就是想吃唐僧肉吗?好,我来,看谁吃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