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恬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 赶紧从地上站起来, 回头, 小声问道:“教练, 他吃了吗?”
“吃了,你快回去吧, 没事的。”教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闻声劝道。
阮恬恬欲言又止, 为难的看了一眼教练, 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教练目送阮恬恬离开后这才重新开门,对坐在病床上的人点了点头,说道:“人走了,刚刚离开。”
骆煦睁大双眼看了一眼门口, 有些慢慢移开视线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教练点头, 没有说什么,似乎已经疲惫至极, 身体向下滑去闭上了双眼。
“休息一会儿也好, 不要多想。”教练踮着脚尖走到骆煦床边替他拉了拉被子, 说完也转身离开。
门锁落下了一瞬间,原本双目紧闭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空洞的看向窗外。
刚入冬就飘了两片雪花,零零散散的从空中飘落,阮恬恬吸了两口凉气, 鼻尖冻得通红, 脚步匆匆的走在路上, 原本还有些晕晕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一走进教室,阮恬恬就感到被暖意包裹住了,没有停留走到自己座位上,从书包里掏出一沓书,分了一半放到骆煦桌子上。
低头从里面掏出今天要写的物理习题,把手放在嘴边呼了几口气,感觉指头不再那么僵硬之后才拿起笔开始写题。
写完一页,阮恬恬笔尖停留在最后一道题,小声念着冗长的题目,勾画出重点的字眼,脑子里一点思绪都没有,放下黑笔,动了动脖子向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盐粒般大小的雪花已经变得像柳絮一样大了。
阮恬恬失神的想着,幸好骆煦没来,万一路上一小心摔倒了怎么办?想到这,转头看向旁边的座位,他已经请了两周的假了,各科老师发的试卷也累了一沓了。
摇头甩出各种不靠谱的思绪,低头继续和物理题做斗争。
中午放学,阮恬恬正在座位上收拾东西,一抬头就看见唐言蹊坐在旁边随手翻着骆煦桌子上的书本。
阮恬恬沉吟了一下,还是伸手盖住骆煦的书,拉着唐言蹊,糯糯说道:“言蹊,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吃午饭吧。”
“阮恬恬,我就说你最近晚上怎么睡的这么迟?”唐言蹊拉开阮恬恬的手,拿着最上面的一本书翻开放到阮恬恬眼前,指着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笔写的笔记,说道:“你晚上不睡觉就是给骆煦补笔记?”
“言蹊,没有,骆煦最近请假,要不他课程肯定就落下了。”阮恬恬讨好的对唐言蹊笑了笑,重新抓住她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
“算了,不说了,下周考试你自己看着办。”唐言蹊直到就算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想着晚上一定得看着她早早休息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临近考试就算是唐言蹊自己也累得够惨,没有几天晚上能睡个好觉的,所以当考试结束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阮恬恬也回家睡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好觉,周末结束,精神抖擞的来到教室,不小心瞥到自己座位上坐着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揉眼睛,然后就撒开脚丫子往过跑。
“骆煦,你来了啊?”阮恬恬兴奋的站在过道处,激动地看着骆煦,双手还有些紧张的抓着书包肩带。
“嗯”骆煦懒洋洋的坐在座位上,听见阮恬恬声音,身体向后靠了靠,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回答道。
阮恬恬也不在意骆煦略微冷淡的态度,下意识低头看向骆煦的右脚,发现他没有打石膏也没有包纱布,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道:“骆煦,你脚好了是吗?”
骆煦看着阮恬恬期待了双眼,勾了勾唇,张嘴吐了两个字,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没有。”
阮恬恬一愣,瞬间有些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