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只有片刻的凉爽, 直至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周围的气温也变得越来越高, 阳光照射在人后背上, 总有一股灼热的痛意。
骆煦坐在玉米地上的土堆上,旁边放了一大堆棕榈树叶, 眯着眼睛抬头瞧了瞧散发着热意的太阳,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流, 手上的动作不停, 咸湿的汗水低落在眼睛里,眨了眨眼,用手背胡乱在脸上蹭了一把。
慢慢用手掌心摩擦了一下手下的树叶,仔细的把边缘硌手的边边角角都塞到里面。
心满意足的抬头, 看向自己面前堪比成人身高的玉米杆, 向右边瞅了瞅,扶着地爬了起来, 站在土堆上望了望, 发现中间有一片玉米地不停在晃动。
双手放在嘴边, 大声喊道:“阮恬恬,你快出来。”
阮恬恬此时正在和面前的玉米斗争,隐约听见有人叫她,站起来,左右看了看, 回道:“什么?没听清。”
骆煦从土堆上跳了下来, 弯腰拿起拐杖, 往前走了几步,“阮恬恬,你先出来一下。”
阮恬恬也往外走了几步,听见骆煦叫她,提着竹筐就往出走,艰难的把竹筐翻转,将里面满满的一筐玉米倒在空地上,双手叉腰,喘了口气。
抬头看向骆煦亮着一口白牙傻傻的站在她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神秘的样子,眼睛瞄向他身后足有半人高的棕榈树叶,开口问道:“怎么了?”
“阮恬恬,你猜啊?”骆煦又往前跳了一步,眨了眨眼睛,故弄玄虚道。
“你又编了一个帽子吗?”阮恬恬没有丝毫迟疑就说出口,突然看到骆煦神色有些僵硬,心道坏了,连忙吐了吐舌头,赶紧问道:“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就随便猜的,就是天有点热,想着能有个帽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恬恬干巴巴的解释起了效果,骆煦虽然还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兴奋的把手上的帽子盖在了阮恬恬头上。
阮恬恬眼前只晃过去一片绿色,下一秒脑袋上就一重,看了骆煦一眼,伸手摸了摸和自己脑袋严丝合缝的草帽,慢慢拿下来,放在手上左看右看。
“怎么样?”骆煦看她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忍不住问道,“不扎人的,我把多余的树叶都塞到里面的。”
阮恬恬惊奇的看了一眼骆煦,说道:“就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心灵手巧,这么一个帽子都能编出来,你学过织毛衣吗?”
不怪阮恬恬这么问,只因为她手里拿着的这个草帽不像一般随意编着玩闹的花环,而是真能戴在头上的帽子,虽然有点丑吧,但是也不能否认骆煦的手艺。
“没有啊,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我编的特别厉害啊?”骆煦得意的笑了笑,看着阮恬恬毛茸茸的脑袋,转头龇牙咧嘴的咧着嘴。
“是啊。”阮恬恬点头,她觉得前两天教骆煦编篮子是自己做的最有远见的一件事情了。
“拿着干嘛啊?快带上啊,太阳这么烈,小心晒黑,就像煤块一样。”骆煦催促着,看见她戴上后才露出了笑脸,扶着阮恬恬肩膀把她转了一个圈。
阮恬恬看了一眼骆煦,有些欲言又止,又往他身后看了一下,确认道:“言蹊的头比我小点,徐景宥的大点。”
骆煦闻言也不说话,双手放在阮恬恬肩膀上,死死盯着她,半天才开口说道:“阮恬恬,你很狂嘛。”
阮恬恬伸手摸着额头,轻呼了一声,显然并没有想到骆煦下手这么重,嘟着嘴巴,抬眼可怜巴巴的望向骆煦,“你也没有否认啊。”
骆煦看着阮恬恬湿漉漉的双眼,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有些无奈道:“好吧。”
骆煦转头往自己的根据地走去,心里不住在想,阮恬恬刚刚是在跟自己撒娇吗?怎么会?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