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面上浮现笑意,似漫不经心道:“诸卿多虑了,谁说朕要将皇祖母与太上皇合葬了?”
下面的大臣们被他一句话惊个趔趄。
要命!太上皇还没死呐!葬什么葬,话能这么说吗?太晦气啦!太上皇怕是不死也要气个半死啊!
墨远似没发现自己的惊人之语,接着道:“朕想着,皇祖母离开南疆这么久,必定思念故土亲人,不妨给她追加一个封号,让她回南疆安葬,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生怕这位乡野长大的皇帝再口没遮拦,忙不迭附和,就盼着此事早点议完。
墨远满意点头,又就具体封号商议了一番,大臣们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事情就这么稳妥地定下来了。
这么大的事本该到太上皇那边通禀一声,最好再听听太上皇的意见,只是大家都见识过皇帝给鹰卫的下马威,此时都开始装傻,竟没一个人提太上皇,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皇上不让皇祖母入皇陵,这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只有真傻子才相信皇上与太上皇祖孙情深。
其实太上皇这些年执意要将皇位传给皇上,朝臣们都有些不解,也只能相信太上皇心存愧疚这一说,倒是皇上的态度合情合理,血海深仇岂是轻易能解的?即便太上皇当年是受jiān人蒙蔽,那也有不察之失,皇上难以释怀实属人之常情。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大臣们齐齐松了口气,悄悄摸一把额头的冷汗。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大臣们以为是皇子与夫人来了,正抖擞着精神准备迎接呢,没想到在门外求见的却不是通报消息的太监,而是鹰卫。
墨远抬头往外看去:“宣。”
鹰卫大步走进来,跪地道:“启禀皇上,有急报,南疆出现战乱!”
大臣们大吃一惊,朝堂上zhà开了锅。
南疆怎么会出现战乱?难不成要造反?
墨远神色不变:“说详细些。”
“是!”鹰卫道,“南疆九溪族想重回故土,但故土已被其他部族占领,九溪族与其它部族产生纷争,其他部族联手,与九溪族对峙数日后打起来了。”
大臣们听得心惊胆战,目光一直偷瞄高坐在龙椅上的墨远,心想完蛋了,九溪族本就人丁凋零,如今又雪上加霜,皇上怕是要大发雷霆!
众人在心里飞快地思量着,很快就有人出列:“九溪族情况危急,还请陛下速派朝廷大军前去增援!”
有一人牵头,其他人也纷纷出言附和,正说得起劲呢,忽然听见墨远怒斥一声:“胡闹!”
看看,皇上果然发怒了!
墨远扫视下方:“诸卿休要胡闹。”
大臣们:“???”
墨远悠悠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九溪族是朕的子民,其他部族就不是了?”
大臣们:“!!!”
墨远神情平淡,听说南疆打起来,就像听说自家几个小儿在打闹,无可无不可地说道:“行了,朕知道了,随他们打去。”
大臣们:“……”
鹰卫:“……”
这时有太监前来禀报消息,听大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吓得迈开的腿又收回去,一时没敢进门。
墨远抬眼,眼底有了笑意:“可是朕的夫人与儿子来了?”
太监想到外面的夫人,脸上神情有些像在做梦,磕磕巴巴道:“回陛下,夫……夫人与皇子已经接到,正在殿外等候。”
墨远笑意加深:“快让他们进来。”说着朝身边的太监看了一眼。
太监会意,朝后面挥了挥手中掸尘,立刻有人搬了两张椅子上来,就放在龙椅旁边。
大臣们:“……”
好了好了,知道皇上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