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讥讽的勾了唇角,将这那剩余的茶水和着茶叶一起滚进了口中。
茶叶刮过喉咙,有些痛,却也是多了些清明。
镜中花,水中月。
均是不属于她的,可她啊,总是不甘心。不甘心。
“小姐,请。”令子不知何时就是出现在了沧苼身后,清冷的说着。
沧苼回眸,瞧见那一身清灰衣衫的令子,半束的青丝,清隽的眉眼,倒是有着几分顾烟波的样子。大抵这些人呆着的久了,都是会长得有着几分相似吧。
“罢了。走吧。”沧苼又是瞧了一眼,那已经是灭了烛火的房阁,浅笑着离去了。
她沧苼想要的,就算是用了再多的算计,都要得到。顾烟波,亦是如此。她放在了心中的人,不容他人亵渎,亦是不容许任何人,进了他的心。
一身殷红衣衫,划过空气,留下一地的斑驳色,不知,是晃了谁的眼。
云殿的君言卿在这罗床上又是翻了一个身子。
最近,总是有着许多她所不明了的事情。从父皇和母妃再到儒风儒月,仿若她进入了一个迷蒙的棋局中,四处都是死路,无一分的生机。而她,只是棋子,并非这执棋人。
明日,就是顾烟波入关的时辰了。
所有人都是在欢欣着,不论心下是如何念着的,至少面上弥漫的都是欢喜。
顾烟波此番入关,便是会术法精进许多,到时候,赤云的国师就越发的比不得了。毕竟可以称得上国师二字的,单单一个君依的顾烟波罢了。
天机门中,顾烟波亦是这翘楚。
君言卿有些迷蒙,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顾烟波。
顾烟波是神坛中的神祇,而她,不过是在这风波诡异的宫里,残存下的人罢了。
只是,情之一字,总也不是用着身份去衡量着的。
她又是在这罗床上翻了一个身子。
瞧着这院中开着的桃花色,不由的更是不可入睡了去。
披上一层单衣,她就是起了身子。
今夜轻轻的下了雨,摇曳的雨丝透过青绿色的窗纱,不少的滚到了她的脸上,却是叫她越发的清醒了来,睡意,顿时全无。
如同下了禁制一般,自从之前梦中恍然梦到了那竹林之后,竟是再也未曾入梦。
她总是感觉,这一切,与顾烟波有着极大的关系。
她从未见过一人,如同见到顾烟波一般,有着恍如隔世之感。这一定,不会是巧合。
曾几何时,那深宫里遇见的那位夫人,亦是对她说过,前世今生,三世不可忘。若是爱一人入骨,就算是三途河旁的孟婆酒,亦是去不掉的。
孟婆亦是有情人,可奈怨侣却情深。
孟婆汤苦,亦是无情苦。情甜亦是苦涩。
谁不曾有情,谁又不曾无情。对着自己所欢喜之人,谁不是有情之人,可对着自己所谓不欢喜之人,谁人不是尽无情之能事?
君言卿瞧着这滚落着的桃花,在这空中打着旋儿,几分的痴缠。
她本是以为那夫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之人,只是恍然之间才发觉,可以在这宫中的禁地之中的,又怎的是这平凡之人。之后,她从暗卫处才是知晓,这夫人,是先帝的一母妃,先帝之朝,曾有一丰神俊朗之皇子,本是皇帝的最好人选,却是不知为何忽的失踪,最终才是先帝在先国师的支持下成了帝王。
而这夫人,便是这之前最为有可能成了帝王的皇子的亲生母妃。
曾经亦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曾经,亦是不过曾经罢了。曾经的种种,到了如今不过是夜里入梦的东西罢了。最终,金银细软,什么,都是生不可带来,死亦是不可带去的。
人,来世上之时孤身一人,去时,亦是如此。
无论帝王将相,贩夫走卒,均是如此罢了。是以,这所谓求仙问道之术,在帝王看来,就算是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