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眉,疑惑的问着。
这潇蓝说上去,也是有着甚多的本事的,既然是要寻了失意之人的血养了这赤芍伞,可是十分容易之事。毕竟这世上的失意之人万千,可为何他总是在这君依宫中徘徊彳亍呢。
“他的性子,一向是叫人捉摸不透的。白琉玑亦是说过,遇见他,只可是躲着便是。这把赤芍伞,岂是这般好饲养的。要去寻这的,也不过是气运二字。”顾烟波冷声说着,眸子望着院中的寸寸梨花雪,不知是在念着些什么。
世上的人,多半都是有着自己所念着的执念着的,或深或浅。
而潇蓝,属于前者。执念太深,往往就会为之痴狂,不可自拔,却也不愿的自拔。
“听着你今日便是要入了关,怎的也是要来瞧着的。”一阵黏腻的少年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连着这梨园本是清雅的梨花香气,也是多了几分的黏腻味道。
“他倒是来的极为的巧。”胡沉沨微微皱了眉毛,眸子里满是挑衅的样子。
这赤玥,总是来的这般巧。
如今白琉玑是不再这赤玥的身边,若是在他身边,岂不是仍旧放纵着他。
瞧瞧人家白琉玑,再瞧瞧他家的。
人家这才是在养孩子,他家的,哪里是养孩子,分明是在对付仇人。
一身赤色衣衫,衣袖边滚着金银丝线绣着的繁复的花纹,虽是凝着脸,却是叫这稚嫩的脸愈发的多了几分的可爱来。一阵风儿似的就是飘进了顾烟波的梨园。
“怎么,你也在这儿?”赤玥瞧的见了这顾烟波一旁的一坨东西,便是皱着眉毛,嫌弃的厉害的样子。
“怎么?你可以来看顾烟波,我就不行了?顾烟波又不是你一人的。”胡沉沨本是在这一旁立着,像尊佛像似的。对于赤玥这种惹麻烦的人,他可是素来都不理的,对,素来都不理的。他才瞧不上赤玥这般的人呢,和他说上一句话,怕就是要气的少了半年的命。
真是不知晓,白琉玑这般温润如玉的人,怎的就是育了这等的人!哼。
真当只有他自己有靠山啊,他有白琉玑,他也是有人的。
想了想那人,胡沉沨的背又是直了几分去。
霜弦可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且这一手银花枪耍的最为的好,若是他认了这花枪的第二,便是放眼整个大陆,亦是寻不到一个第一的,且也是无人认这第一的。
他那没有良心的父亲母亲大人,自从入了神界之后,就是将他一人孤零零的抛在了这尘世之下。不过还算是好一点的,就是留下了霜弦这么一个人护着他。要不然,他定是要被那落霜城和望江楼的一众老头子给啃得最后连着骨头都不剩下的。
虽说是霜弦冷了点,也狠了点。
可终究这说出去,也是名头响当当的。
比这那白琉玑亦是丝毫不差的。
虽是他平日里不见得愿得提的出这霜弦,可到了这等的拼靠山的时辰,他便也是多了几分的气力的。哼,真当他胡沉沨是好惹的不成。
谁又不是没有靠山的。
“小爷?小爷我是帮着顾烟波护法的,就你那点术法,还是不要来这丢人现眼了吧。”赤玥又是睨了胡沉沨一眼,脆生生的说着。
这句话,却是把胡沉沨刚才是直起来的背,又是塌了下去。
他,他术法不精进,又咋的了。
他赤玥的术法,也不一定比他要好上几分。
赤玥他还不了解?不过就是和他一样,纨绔的很,若非是有着白琉玑在这上面压着,他早就是要上天去了。不就是术法,微微的比他好上那么一些么,也是值当了他来。
“你,你不就是术法比我略微好上这些么,有的什么好神气的。”胡沉沨虽是底气不甚足了些,可这眼睛却依旧瞪得溜圆,背亦是挺得极为的直。
好似这术法不得好,便也是一件极为好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