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嫂子,你哭什么?你不要以为丢了面子,这面子值几个银子一斤?这么处置李逵兄弟,是让他悔过自新,再做一回人,不然,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胭娘停止了哭泣,来到李逵的身边,默默地守着他,那些少妇们知趣地走开了。
狗改不了吃屎,鬼改不了吹灯。
七日若祭一般,李逵心中并没有留下没什么残影。
胭娘:到梁山这么久了,还未回娘家一次,甚是想念爹娘。
李逵:那你回去嘛,看一看岳丈岳母,开心地玩几天。
胭娘:那怎么行呢?我一个人回去,家人还以为你休了我,必须得两个人一起回去。
李逵:哪儿有那么多的规矩,本大爷休了你吗?你还是我的浑家。我要跟你去,又得去跟宋老大请假,我不想看他那黑脸。
胭娘在一旁笑。
李逵:你笑什么?
胭娘:你的脸还不是有些黑,光说人家。
你这个男女,你相公黑,是你喜欢,那厮黑,想招个鸟安。
招安有什么不好,招了安就可以当官。
招个鸟安呀!
胭娘终于走了,李逵迫不及待地参与赌博。
这次运气还算好,时输时赢,还没有把银子输光。延绵了些时间。
可是,胭娘走了一半的路,又不想回去。不是她不想见爹娘,实在是担心屋里那些金子银子。
时迁早都不偷了,没有哪个喽啰敢到将校的房内来偷,她怕李逵又去赌博,输得一干二净三零四落五花六败七七八八。
怕什么就有什么。胭娘回到家中,果然,不见了李逵,不见了金银。
问喽啰,不知。问穆弘,不知。再找到戴宗,也不知。
戴宗:胭娘,李逵到哪儿去了,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相公都没有看好?
胭娘:我今天说回娘家去,走到半道我又回来了,就是怕他又去赌博。
戴宗:我看,这厮多半又手痒,赌博去了。
胭娘:在哪儿能找到他?
戴宗:梁山这么大,哪儿找到他?你若要去找,大海捉鱼虾。
胭娘:我是无法找到了,他把家中那几锭金子银子全部拿走了,还是戴大哥帮下忙吧。
戴宗找到西山酒店,李逵拿着板斧正与一伙人对峙。
李逵:你狗日的,个一个把我的百两金子一千两银子赢了,不还我一半,老子把你们的鸟头都砍下来喂狗。
赌徒甲:铁牛大哥,愿赌服输,你输都输了,还要回去,哪有这个道理?
李逵:就从你开始。
李逵上去,左手揪住他,右手举着板斧。
赌徒甲临危不惧,一点也不发抖。
赌徒乙:李逵,你砍呀,你砍呀,你砍呀!
这话音未落,李逵一板爷就落了下去,用斧背砸在了赌徒甲左腿上。
围观的人们只听得赌徒甲如杀猪般的嚎叫,凄惨。
人们镇定下来,再一看,赌徒甲的左腿已经断了,裤子红火一片,不住地往外渗血。
李逵:哪个敢跑,以为大爷我的板斧是吃素的吗?还不把我的东西给退回来?
只见那些与他一起赌的人纷纷把金子银子给扔到他的面前,作鸟兽散。
戴宗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这事发生得太快。
戴宗:铁牛,你胆子太大了,赌输了就要打人。太不像话了,还不跟我回去?
李逵看戴宗来了,把板斧一扔,呆若木鸡。
戴宗:孙二娘,还不快叫人把赌徒甲带去医治,再不治,他失血过多,就没命了。
孙二娘:哪个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