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岛东北一隅,村民们在岛上第一次见到统一甲胄衣袍的大批官府军士,纷纷躲入屋中,从门缝和窗口中探头向外张望。
军士们将人头在村口码成京观,并将王马二人人头悬挂在村口的一棵大槐树下。这才开始逐家逐户的召集村民,让他们聚集在大槐树之下的一片空地上。
杨信看到村民基本到齐后,站立到一块大石之上,看着脚下表情木纳的两百多名村民,肃穆的说道:“奴役尔等的王马二匪皆已伏法,从今日起,此地将归于澎阳封国治下。”
村民们看了看人头京观,再看看杨信身后两侧全副武装的澎阳军士。仍然默不作声,只是都跪伏于地,表示臣服。
杨信瞥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以后,尔等除了按朝廷律法和澎阳国的条令纳税和出役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役使你们,更不可能有人对尔等随意生杀予夺,淫掠妻女。”说罢,手一挥,军士们让身后那些被解救的女子上前认领亲人。
此时,村民们才抬起身子窃窃私语起来,而后有人和被解救女子抱头痛哭,场面上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大,有点失控。不少人从路边拾了石头,对着那堆头颅狠狠的砸去。更多的人对着杨信不停的作揖磕头。
此时,却没人注意到,村口旁的灌木草丛之中潜伏进来二十多个人。正观察着村口这一幕。
一个白胡子老头颤魏巍的上前,先向杨信跪地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被杨信一把扶起说道:“老人家免礼。”
那老头道:“大人实乃我冬暖岛之再生父母,我等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只是这荒岛,官府不进行实际管辖。大人一走,还是会有海盗水匪来奴役我等,之前我村精壮都已被王马二匪所戮,难有自保之力”
杨信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说这冬暖岛纳入我澎阳封国管辖,自然是说要驻军于此。”
老头听了此话,激动的又要跪拜,被杨信所阻。
杨信对他又高声说道:“澎阳封国发布的第一条新敕令就是鲛人和夏人身份等同。杀鲛人者就是杀人,斩。伤鲛人掳掠鲛人者等同伤人掳掠之罪,掠夺鲛人财物土地者同样入罪。”
这话说对着老头说,但其实是说给所有村民听的。
白胡子老头听了杨信此话,连忙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等夏人都是来自大陆的避难之民,没有渠道也没想过去贩卖鲛人珠。冬暖岛很大,可开垦的荒地广阔千里,和西南方的鲛人也不可能有土地之争。所以早先两族虽然不甚来往,但也没有冲突,只是王马二匪来了之后,才做捕掠鲛人这丧尽天良的营生。”
杨信点点头,继续说道:“澎阳封国第二条新敕令就是封国境内严禁鲛人珠的售卖,违令者,斩!”
他话音刚落,草丛中已窜出二十多条汉子,在一老者带领下纷纷跪倒在杨信面前。
杨信正诧异间,已看到老者身后的一汉子正是昨日那个鲛人父亲,心中已经明白了九分。
鲛人老者一番述说才让杨信知道他们的此前经过。
昨日鲛人父女回部族营地后,向族长也就是这个鲛人老者叙述了经过,鲛人族长听了就认定是杨信等人的奸计,为的就是钓出族人进行捕掠。
但半夜间,又有些此前被掳走的族人返回营地,向族长报告了山寨里的经过。此时族长还是将信将疑,担心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老族长连夜联络了另外几个鲛人部族的族长。商定过后,决定天亮时分潜入夏人村落,会会这个王爷,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有了此前这一幕。
此时老族长说道:“冬暖岛鲛人七部愿归服于王爷管辖。”说罢就两手水平张开趴伏于地上,其余鲛人也同样行事。正在杨信愕然间,
白胡老头说道:“这是鲛人的君臣叩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