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在这种地方多疑也很正常,不过大家都别睡得太死,以防万一。”雪灵提醒道。
见都没发现异常,我们男士将毛毡铺在地上,枪压在身下席地而睡,把床让给了两位女士。
昨天就没休息好,躺下没多久我就睡死过去。
本以为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感觉刚闭上眼吴迪就在一旁死命的推我“醒醒,段炼,我要尿尿。”
我翻个身背对着他说“尿你的呗,喊我干什么?还得帮你扶着呀?”
“可屋里根本没厕所,得去外面解决。”
我不耐烦的“那你就快去快回。”
“操,要敢自己去我都都不是人,你一天也没上个厕所就不憋得慌?赶紧的。”吴迪从我的头顶上跨过来开始生拉硬拽耍无赖“再不起来我可要尿裤子上了。”
“尿呗,你吓唬谁呢?”
“我是说直接尿你裤子上。”
“!”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一闭眼的功夫竟睡了这么久,真是累了。
我伸个懒腰,清醒了一些,估计他不解决好我也睡不了,没办法,只好揉揉眼睛陪他轻手轻脚的推门出来找厕所。
“这破房子谁设计的?窗户省了还情有可原,怎么连个厕所都没有。”吴迪边走边抱怨。
“别走太远了,我看这地方也不像有公共厕所的样子,找个树根解决完了。”我们都走到了林子的边缘,打着手电照着废墟一样的小村子心里有点发憷。
“咱是那没素质的人嘛?”
“操,我看你还是不急。心里有尿哪里都是厕所,就这吧,赶紧的。”我拉着他在村子边缘的一棵树下并排放水。
我尿完正夹着手电裤子,一滴水突然滴在了我的脸上,我边系扣子边骂“你他妈轻点甩,都甩我脸上了,恶不恶心?”
“我还没完事呢,能边尿边甩?”吴迪说“是不是下雨了?”
不能吧?这地方一年的降雨量也才十几毫米,碰上下雨的可能性太小了。
我擦擦脸上的液体抬手一闻,一股极难闻的恶臭直往鼻子里钻,奇怪的抬头看看,发现树枝的阴影里好像有东西在动。举起手电一照,就看到一张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人脸正低着头看我。
“卧槽!”我一惊退开几步险些坐在地上,举着手电扫了一圈,这才发现树上竟吊着一男一女两具严重腐烂的尸体,他们四肢无力的垂着,随风轻轻摇摆,穿着的运动服早已被腐败的血肉浸的看不出颜色,滴落在我脸上的恶臭液体正是从尸身上流出的尸液。
“操!吊死鬼!我就说找厕所你偏不,看你挑的好地方。”吴迪裤子都来不及提,晃着不可描述的东西撒腿就朝我跑,可还没跑两步突然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屎,他趴在地上仰起脸,突然不动了,开始用惊恐的目光看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猛的回头,只看到一颗胡杨的树身,没有别的东西。
正奇怪他在怕什么,突然感觉有东西在蹭我的头顶,当时我腿就软了,握着手电的手不住颤抖,一下明白过来他看的不是我身后,而是上面。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抬起头,果然看到树上也吊着几具严重腐烂的尸体,而且其中的一具正在用脚蹭我头发。
“快跑!”我拉起吴迪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跑去,不时用手电扫着身边胡杨的树冠,竟发现几乎每棵树上都吊着几具尸体,只是有些还未完全腐烂,有些已经风化成了干尸,甚至还有几具深深白骨。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吊上去的?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吴迪气喘吁吁的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不好好睡觉非得出来,尿出事了吧?”我气道。
“操,还睡?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