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
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张翠山长跪不起,道:“可是弟子的媳妇来历不正,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仍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翠山大喜,十年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
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正说到此处,一名道童进来报道:“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给张五师叔!”
张三丰笑道:“岳父送礼来啦,翠山,你去迎接宾客罢!”
张翠山应道:“是!”
殷梨亭道:“我跟五哥一起去。”
到得大厅,便和两个老者交谈一番。
又和两名家人相见,问起父母兄长安康,留着两人用了酒饭。随后一番交谈之后,便各自离去了。
当日下午,六个师兄弟分别督率人工道人c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了张翠山所书的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次日清晨,宋远桥带着宋青书换上了新缝的布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
却已经有宾客来了,宋远桥让宋青书自己去玩。
和师兄弟去迎接宾客去了
昆仑何太冲师徒,崆峒五老也带着弟子到来。
接着神拳门c海沙派c巨鲸帮c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张三丰最厌烦这些繁文褥节,这百岁寿辰未请一人,然而此时贵宾云集。
大厅之上,宋远桥c俞莲舟c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
正说话间,小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
宋远桥细看各人,见各派掌门c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c昆仑c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
又看各人所送的寿礼,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c各派首脑的气势。
只有峨嵋派送的才是大礼,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花的功夫甚是不小。
静玄师太向张三丰言道:“这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的。”
张三丰很开心:“峨嵋女侠拳剑功夫天下知名,今日却来给老道绣了这件寿袍,那真是贵重之极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张三丰笑道:“原来是少林派空闻禅师到了,快快迎接。”
“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c空性,和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空闻c空智c空性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
空闻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班辈说,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