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好宴。
一群心思各异的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自然是没什么好宴可言了。
鬼人一行人吃过午饭便早早的来到和祥记赴宴。
宴会是花琼设的,和他的父亲一样,花琼是极和善的一个人,不管面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毫无纨绔子弟的架势。
府里的人都很喜欢花琼,独孤巧对这人也没恶感。
但有人不喜欢。
花诚咬牙切齿地望着自己的表兄,恨着他的不识相。坐座位的时候,独孤巧左边坐着鬼人,右边坐着叶小楼。
花府的人很讲规矩,即使是私宴艳,彼此做的位置也都是由主办人安排好的。
所以花诚前些日子专门找过花琼,要他给自己安排在独孤巧身边,把那个该死的花生安排的远远的。
花琼笑着答应了。
然后实际的位子,他自己做到了离独孤巧最远的地方。
和祥记的桂花糕果然是天下一绝,只是这间客房实在是有些气闷。
和祥记一直都是爆满的,花琼只来得及订上这个通风条件最差的房间。
“叶小楼,你成心的是吗?”
鬼人斜眼看着叶小楼,冷冷道。
叶小楼觉得自己很无辜,有些委屈的说:“哎?花生兄弟这话可让我糊涂了。在下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啊。”
鬼人话更冷:“你见过吃甜品配酒的吗?”
叶小楼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抬起酒杯闻了闻,又吹了一口气,让酒香在这个不通风的小房间里越飘越浓。
“花生兄弟这可就落了下乘了,喝酒重要的是意趣,若是宾主尽欢,哪个场合不能喝酒?配的是甜品还是花生又有什么打紧的?”
鬼人道:“我没记错你不爱喝烈酒。”
叶小楼笑道:“你我二人对酒的品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都是爱清米酒的?”
鬼人道:“你爱喝五城,我爱喝三河,我没记错吧。反正你最不爱的就是辣口的烈酒。”
叶小楼笑道:“没错。”
鬼人面色阴沉如水:“那么,你提着一坛泸州大曲是什么意思?”
叶小楼乐了:“烈酒虽然辣口,但还是有一个好处。”
鬼人问道:“什么好处?”
叶小楼吹了吹酒杯:“香啊。”
独孤巧洗完手回来,看着酒坛,嗔怪道:“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再说屋里已经够闷了,你还提一坛酒味这么大的酒,想熏死谁?拿来。”
说罢,她便从叶小楼手中夺过酒坛,放到屋外了。
叶小楼笑了笑,也不答话。
众人吃着甜品。花诚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独孤巧打好关系,奈何自己的座位离独孤巧还是远了些,独孤巧又只顾着和鬼人,叶小楼说笑,再加上平时好像并没有多熟的花琼一个劲的拉着他谈一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让他根本没机会和独孤巧搭上话。
花琼皱了皱鼻子,看向叶小楼苦笑道:“叶兄弟,你那坛酒的味道,未免也太重了。”
叶小楼向他抱歉一笑,道:“对不住,这房间也太封闭了些。”
花琼站起身来,道:“抱歉啦,我闻得难受,先出去透透气。”
鬼人冷声道:“某人的杰作。”
叶小楼面皮也有些发红。轻笑了一声,吃起了面前一块绿豆糕。
花诚巴不得今天话特别多的花琼赶紧走,但花琼离座不过是离座一会儿,过不久便会回来,他也没法改换座位。独孤巧三人聊的兴起,说的笑的有都是平素三人各自游历时所遇见的奇人异事。他想插话,却发现无话可插。
三人正说笑间,却听得“吱呀”一声,一位谢顶老汉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