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的拧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林夕立时觉得手腕酸麻,枪支“咔”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眼看着自己要彻底地凉了,背后却传来大佬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天塌下来我顶着”的平静语气:“下次如果被制住,记得用脚以及头部来进行反击,手是敌人关注的重点,很容易失去主动权。”
面对着这种时候都还有心情讲课的大佬,林夕几乎要泪目了。陈独秀同志请你坐下,这手撩妹的技巧牛逼到爆,我收下你的橘子了!
西里尔放开了林夕,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微微皱眉,问道:“温妮呢?”
林夕安静如鸡地指了指推车,表示一下自己没有辜负党的信任,成功将他的白月光偷渡了出来。
西里尔一手握住推车的推手,一手推了一把林夕,利落地道:“走,地面已经不安全了,往高处去。”
林夕有点小忐忑地看着大佬打开推车的匣门,将温妮从里头拽了出来。这个身形看着高挑清瘦的亚裔男子单手便将温妮扛在了肩上,那轻描淡写的姿态愣是看得林夕目瞪口呆,大佬一手扛着温妮一手拽着林夕,朝着楼梯口跑去。
“等c等一下!”林夕被拽得一个踉跄,立时喊停。她抓着推车来到楼梯口,将推车打横放,用力一推,便恰好卡死了楼梯口。
这样或许能拖延些许时间,西里尔见她如此举动,也不反对。等她赶上来之后才往上跑,笔直的背影几乎要将人完全笼罩。
他们爬上了天台,林夕听见喧哗嘈杂的声响,下方的空地上似乎围满了人。高塔上的探光灯四处扫射,刺目的光就像一只白惨惨的眼球,令人无端心慌。晚间的风很冷,呼哨的声响和其他散碎的声音交融成一团,如同黏腻的胶水倒进了逼仄压抑的空气里,让人烦躁而又窒息。
林夕的声音有点抖,她磕磕巴巴地道:“为什么,动静会这么大?”
西里尔闻言微微偏首,他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下更显剔透,平和中又藏着三分晚风凌冽的冷。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炸了他们的军火库,砸了他们关押病人的特殊病房匣门总开关。”
林夕闻言立时闭上了嘴,改口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逃出去。”西里尔将温妮放下,让她靠坐在墙壁边,他抬手往腰间一抹,林夕便看见他手上多了一捆黑绳,绳子上头系着一只寒光凛凛的铁爪,四只爪子尖角如刀,关节活动自如。林夕只看见大佬走到天台的边缘,微微估量了距离,便甩着飞爪一把丢了出去。之后他将黑绳稳稳当当地捆扎在栏杆边上,对林夕招了招手,道:“恐高吗?”
“不恐高,只是我的臂力可能不够支撑我这么吊着。”林夕实话实说,怂得很坦诚。
大佬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从口袋掏出一个长条形的工具,刚好是一个巴掌的大小和长度,长方形,表面上有四个凹起,握在手中十分契合。工具的内部是滑轮,大佬将这个工具往绳索上一扣,工具就十分平顺地在绷紧的绳索上滑动了起来。
“你握着这个,滑过去。”西里尔确认了绳索的承重力,才转头低声道,“我带着温妮过去,你别担心。”
林夕抿了抿唇,额角沁出了冷汗,她张了张嘴,道:“西里尔,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四下明明无人,但是却有鼓点一样密集的脚步声敲打在她的心口,让她张惶失措,惴惴不安。
“别怕。”西里尔温和而又不容拒绝地拉过林夕的手,他冷静的神情像一幅画,每一笔都刻在她的心中,“别怕,莉拉,勇敢一点。”
——“如果绝望,请你勇敢。”
林夕穆然间冷静了下来,她翻身爬上天台的边缘,握紧了绳索。
西里尔转身去抱温妮,林夕正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矮楼,她要借助工具滑到那一栋矮楼